“你是想害死我们么?”夜羌斥道。
章勺哪有心思同他计较?“此事本就与你无关,你若是怕了可以回去。”说罢便一跃进了天岚阁。
辰枫本也是心存疑虑,但见他进了院,便也只好跟了上去。
两个蠢货!夜羌心中暗骂。
那一边辰枫正在苦口相劝,“章兄弟,我们都想救容覆,可你这么冒冒失失闯进来,实在危险。况且我们并不能确定,容覆是否在此处。”
“我不怕险,只要能救她,再大的危险我也冒!容兄弟那般机敏,那一道血迹定是她有意留给我们的。我有预感,她一定在这里!”
辰枫轻叹一声,“可是此事实在蹊跷,想必这座院落也并非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话音未落,便闻得树木晃动的声音。
二人回身去看,只见那远处的两棵柏树不知何时已移到了二人身边,此时却已生了数只利爪,猛地向二人扑来。
章勺双目怒瞪,两只手臂一下子挣裂了衣袖,奋力一拽,直将那树爪一个个硬生生拽了下来。
那树似受了痛,眼皮一翻,露出四个深深的眼洞,随即便是数百根银针从洞中喷射而来。
二人心中一惊,忙催动玄力设了屏障,却还是中了不少针。
章勺痛得倒吸一口凉气,骂道:“娘的,这树还成精了!”
辰枫亦是痛得额间渗出了汗珠,颤抖着递给章勺一个火折子,“用火攻。”
“对,烧死他娘的!”章勺三两下便点燃了几个火把,朝那两棵树身砸去。
果然万事万物逃不过五行相克的法则,那树立时便萎了去。
二人正得意,却见一股狂风扇灭了火光。随即气息一颤,便被一个身着紫帛华服的银发女子吸了过去。
章勺魂体尚稳,而辰枫却已是面色发灰,像是下一瞬便要魂尽身亡。
他怎能容她继续下去?当即一声怒吼,反驳了她的吸力回来。
只见那女子身形一晃,嘴角渗出血来,便松了辰枫的颈部。
章勺接住辰枫便向她瞪去,却见她勾起唇角,“居然是你?没想到你竟还活着。”
这里四处透着古怪,他只当她还在施着惑术,便不管她所言,执了剑架在她颈边:“把你方才吸去的东西还给他!”
却见她面不改色,笑道:“我拿都拿去了,如何能还?”
章勺一怒,狠了劲便是一挥剑。
那女子瞬时化为一团迷雾,在空中盈盈荡了一阵,才落在他身后。
章勺闻声一挥,她便又消散成烟,笑道:“只要你身上的封印一日不除,便肖想斗得过我!”
顿时狂风四起,落叶被卷至空中,在月色下犹如枚枚尖利暗器,将章勺与辰枫二人密密围住,不容得半得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