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护士推着一辆小车走了进来,车上放着一个扎着白色菊花的花环。
“这是谁送来的?”
罗远有些疑惑地问道。
“送错地方来了吧。”
护士却拿了上头的卡片,说道:“没错啊,上面写的是这个病房。”
“还有,这个署名,写的是陈景。”
护士问道:“陈景,陈景你们认识吗?”
罗远和于清听到那个名字之后,脸色瞬间煞白,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
他们想起那个恐怖的夜晚,那些面目狰狞的鬼影,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是…是…是陈…陈景!是他送来的!”
罗远浑身颤抖着,他揉了揉刺痛的心脏,声音都带着哭腔。
“原来是真的被鬼附身了.....”
罗远哎哟了一声。
可于清的怒火却瞬间被点燃,他猛地跳下床,不顾身上撕裂般的疼痛,冲到花环前,一把抓住花环,像是要将它撕成碎片,以此来发泄他心中滔天的愤怒。
“搞什么鬼东西?到底是谁?是谁这么玩我们?怎么可能是陈景!”
洁白的花瓣被他捏得粉碎,散落在病床上,如同他此刻破碎的心。
“陈景!你这个王八蛋!老子要杀了你!”
于清嘶吼着,像只撒泼的猫,响彻整个病房。
他用尽全力撕扯着花环,要将所有的怒火都倾泻在这毫无生气的花朵之上。
病房里一片狼藉,充满了混乱和恐惧。
这时,病房门口传来一个熟悉而温柔的声音:“你们,没事吧?”
陈景拖着虚弱的身体,出现在病房门口。
他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渗着细密的汗珠,但眼中却充满了担忧。
他手里提着一篮子水果,小心翼翼地走进病房,脸上带着一丝愧疚和关切,“我听说你们……我来看看你们。”
他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到什么。
于清一看到叶岑那张和陈景极其相似的脸,怒火就蹭蹭地往上冒。
他刚刚被花环刺激到的神经,此刻更是火上浇油。
他指着陈景,嘶吼道,“滚!你这个扫把星!看到你就恶心!装什么好人!”
他感觉自己的胸腔像是要爆炸了,肺部灼热得几乎要燃烧起来,每一个字都带着尖锐的恨意。
陈景被于清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一愣,手里的水果袋也差点掉在地上。
他睁大了眼睛,茫然地看着于清。
他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委屈,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时,病房门口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怎么回事?”
段津延迈着大步走进病房,他目光凌厉,如同刀锋般扫过众人。
看到叶岑手足无措的样子,他的他冷冷地盯着于清,声音里带着一丝冰冷,“于清,你发什么神经,听说你们两个住院了,叶岑听到后特地要来看你们,结果他前脚刚进来,你就要把他赶走?”
“又不是他害的你们这样。”
于清听到段津延的话后,心中一凛,“我都已经这样了,津延哥你还要对我发火,到底谁才是病人!!!”
但他此刻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完全不肯退让。
他指着陈景,怒声道,“他……他和那个衰货长得一样!看到他就来气!”
一讲话,于清感觉自己的耳膜在嗡嗡作响,疼的更厉害了。
段津延眯起眼睛,目光如刀般射向于清。
他一把揪起于清的衣领,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你以为你是什么很好的东西?”
他的力气极大,于清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掐住了一般,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于清被段津延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他挣扎着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愤怒和委屈同时涌上心头,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绝望,“津延哥,我……我耳朵聋了……我可能要失聪了……”
段津延愣住了,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一些。
他看着于清通红的眼睛,以及眼角滑落的泪水,心中五味杂陈。
他又想起陈景了。
他看向于清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松开了手。
因为他知道,陈景在监狱的时候,被狱警扇聋了一只耳朵。
可他没想到多年之后,于清的耳朵也聋了。
“于清,你是不是故意在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