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看向周围，两人刚刚的动静已经引起侧场的所有人的注意，更何况张歆艺身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张歆月。
向南收回手，“张歆艺你就是个贱人，难为清羽还一直帮你说好话，勾引别人男朋友，就你这样的，勾引一个又一个，上次开豪车来接你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一路......”
向南话还没说完，张歆艺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围观的人走过来想要拉起向南，好意提醒她，张歆艺的身家她惹不起。想要拉着她离开。
向南甩开她的手，不可思议地看着张歆艺。脸颊上火辣辣的痛感犹在，时刻提醒着她被当众打脸。向南也是家人千娇万宠养大的孩子。养的脾气骄纵了些，但从来没人敢这么对她。
无论是之前被齐予恒当众呵斥，还是几次找茬在张歆艺面前落了下风，都没有这一巴掌，让她觉得羞辱。
掌声雷动中，齐予恒鞠躬转身看到侧场上的对峙，快步走了过来，“怎么回事儿？”
“没事”张歆艺把手机还给他，蹲到向南面前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嘴巴放干净点，向南，我的忍耐有限，趁我能好好说话的时候闭上你的嘴巴。”说完张歆艺把她从地上拉起来，俯身拍了拍她裙摆上的土。
白清羽从化妆室走出来，察觉到气氛中的异常，走过来亲热地挽住张歆艺的手，“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该你演出了，加油”
主持人介绍完白清羽，往侧台方向走，白清羽走上台后，台下掌声雷动。
白清羽慢步走到钢琴边坐下，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裙摆，高抬手轻轻落在钢琴上。白清羽弹奏的是《致爱丽丝》。这首曲子是首世界名曲，前奏一响便引起了观众们的共鸣。
白清羽一袭白裙，卷发散在身后，舞台灯光为她渲染上了一层柔雾滤镜。
“歆艺，我和她并不像他们说的那样。”
齐予恒试探性的看着张歆艺，张歆艺只是笑笑，平淡地说“知道。”
齐予恒还想说什么，张歆艺的注意力都在舞台上。齐予恒有些失落，看着舞台上深思的背影沉思。
不知道是不是控制室有意为之，侧场的角度看过去，舞台灯光汇聚在白清羽头顶，形成了类似皇冠的样子。
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坐在钢琴前，白清羽就像变了一个人，十指在琴键上跳动，整个人沉浸在其中，外界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扰乱她。
钢琴公主...不足以形容白清羽此时此刻的美和光彩。
张歆艺拿着手机拍了张照片，白清羽真的很适合站在聚光灯下，她应该走向更大的舞台。
“姐，该我们上台了。”
张歆艺深吸一口气，“走吧”
张歆月走到钢琴边坐下，张歆艺立在舞台中央。
礼堂灯光全息，台下发出一阵唏嘘。钢琴声响起的同时，舞台上亮起两束光，刚好打在张歆艺和张歆月身上。张歆艺伴着轻柔的旋律起舞，表情清冷落寞，裙摆翩翩，此时的张歆艺似乎真的变成了月亮上翩翩起舞的仙子，台下的观众无一不被张歆艺吸引，宋秋明更是为之着迷和欣慰。
The stars that fell to Earth transformed into my angel......
孟芸小说《陨落天使》里的这句话，是宋秋明记忆最为深刻的，现在用在张歆艺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一曲毕，灯光亮起，张歆艺侧身牵着张歆月的手，两人走到台前鞠躬下来。
一时之间掌声雷动，下了台侧场的工作人员都围了过来，为了不打扰接下来的演出。两人去了化妆室，刚换下礼服瘫在沙发上，门就被人敲响。张歆月立马从沙发上弹起来坐好，“请进”
宋秋明和刘霄然捧着花进来，看到是他们，张歆月立马放松瘫倒在沙发上。
“你们怎么过来了？”
张歆艺递给他们两瓶水，两人把花放在桌子上坐下，宋秋明亲昵地摸了摸张歆艺的头。
“秋哥，你答辩怎么样，顺利吗？”
“顺利，排练累不累？”
“很累”张歆艺倒在宋秋明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诉说着思念。
“我还以为你赶不过来呢，你们怎么和我爸一块来了？”
“来保护我的公主啊。出机场接到张叔电话，就跟着一块来了。”
“你怎么也来了？”
听着张歆月略带嫌弃的声音。刘霄然瞬间不服气了。“你什么意思，歆月啊，你能不能学学歆艺姐那样，对我温柔点。”
“表演完就没我什么事了，歆月，我回宿舍换身衣服，一会去见爸。”
宋秋明帮张歆艺扎好头发，“好，听你的。”
“姐，等会还要拍合照呢。”
“我给老师说过了，你们拍就好。”
张歆艺坐直身子，宋秋明从化妆桌下拿来张歆艺的运动鞋，帮她换上。
“走吧，我陪你去。”宋秋明起身牵起张歆艺的手。
两个人一出化妆室，就看见白清羽从转角走过来，白清羽也看到两人，对于张歆艺只是淡然一笑。看到她身边的宋秋明时，眼睛都亮了，快步走到两人面前，穿着高跟鞋差点崴到脚，张歆艺伸手扶住她。
白清羽含羞地说了声谢谢，抬头看到是张歆艺，笑容收敛了些，“秋明，你还记得我吗？”
宋秋明看了她一眼，“请问你是？”
白清羽不觉得尴尬，拢了拢耳边的头发，“我叫白清羽，去年钢琴赛我回不了家，你给了我路费。多亏了你的资助，我才可以考上大学，还能毫无压力地去参加钢琴比赛，谢谢你。”
“你能取得现在的成绩，我代表宋氏重工所有人祝贺你。公司下个月举办拍卖会，诚邀你来做嘉宾。”
宋秋明从口袋里拿出名片递给她，之后就拉着张歆艺离开了。
“拍卖会不是在年底嘛，提前了？”走出会场，张歆艺问道。
“新产品刚好缺一个代言人。”
白清羽开学前半个月参加国际钢琴赛，得了亚军，虽然成绩不是很好，但是在国内也有了一定的热度和知名度。宋氏重工作为她的资助方，当然要抓住她目前的热度。如果能签下她，对新产品的发行有好处。
“我那有一套红宝石的首饰，当做来宾赠礼送给白清羽。加码，合作也好谈。”
张歆艺那套首饰，不管是原石挑选还是首饰的设计图都是张歆艺亲自操手的。张歆月求了好久，张歆艺都没松口给她，就......这么轻易送出去了？
“你不怕歆月和你闹脾气嘛？”
“她生日我送了她一套顶级的钻石首饰，已经忘了那个了。再说传媒公司我也有投资，分成重谈。”
宋秋明捏了捏张歆艺的鼻子，“算盘打得好响啊，还没签下白清羽，你就开始提分成了。小财迷。”
张歆艺推开他的手，“我又没有抢劫，可是付出了一套红宝石呢。”
张歆艺换好衣服下楼，宋秋明背对宿舍楼站在树下打电话，看到张歆艺走过来，指了指电话，食指立在嘴唇前示意她。
张歆艺眨了下眼睛，比了个OK的手势，宋秋明皱着的眉头舒展，冲着张歆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