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晴咽不下这口气，张歆艺拉着她，这才不情愿地跟着离开了。

“齐予恒，你怎么不和她们解释啊？害得歆艺受连累。”

齐予恒本来也想走，白清羽的话说的暧昧，让他停住脚步。围上来的人更多了，章程挤开人群把张歆艺两个人送出去，齐予恒留下来解决，白清羽的话模糊了两人的关系，众人看不到的角度，白清羽对着他眨了眨眼。

“三位同学，我和歆艺，还有齐予恒，都只是...朋友。谢谢你们对我的关心，有什么事情大家直接来找我问就好，不要连累其他同学。尤其是在学校里，这对大家都不好。”

齐予恒对白清羽这种模糊不清的解释很不满意，神情严肃却没有再说什么。白清羽说完话，拽了拽齐礼的袖子，两个人离开了餐厅。“你怎么会和张歆艺在一块？”

白清羽和齐礼漫步，走到凉亭下。白清羽理了理耳边的碎发，坐下翘着腿看向齐礼。

齐予恒靠着柱子，“这应该和你没关系吧。”

“你对张歆艺可不是这个态度，你喜欢她啊。”

白清羽带着玩味的调侃让齐予恒有些不舒服，想要离开，可她接下来的话，却让齐予恒陷入沉思。

“我帮你追她，前提是你要维持好我们校园情侣的身份。”齐予恒看着她，片刻后回道“你有病啊？你应该不缺追求者吧。”

白清羽也不恼，“我观察了很久，凭着优秀的外貌，丰厚的家底，你一入校就被全校女生冠上校草的称号，比起白雪公主爱上灰小子，校花配校草更能受人瞩目。”

“我为什么要配合你。”

“张歆艺有男朋友，就这条你都近不了她的身。据我所知，她男朋友好像已经求婚了。”

白清羽想起之前在张歆艺抽屉里看到的钻戒盒子，就觉得十分生气。

论外貌，自己长得不比她差；论才情，‘贫民窟里的钢琴公主’的她，张歆艺怎么能比，凭什么她就能有宋秋明。

齐予恒，就是她翻盘的第一步棋。

求婚......齐予恒沉默不语，白清羽也不打算逼他现在做出决定，毕竟没有亲眼见到张歆艺和宋秋明的甜蜜，怎么能感受到自己当年的滋味。

“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去练琴，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等你答复。”白清羽拍了拍齐予恒的肩膀，“我的耐心不多，别让我等太久哦。”

张歆艺中午和晚上的时间用来练舞，一连十几天都是烈日当头，辅导员本想给她开一个免训证明。张歆艺并不喜欢搞特殊，现在还已经闹出了餐厅的事情，便拒绝了辅导员的提议，仍然坚持正常军训。

餐厅的事情白清羽和齐礼是怎么解决的，张歆艺并不清楚，也不打算刨根问底。但是这段时间学校里的流言蜚语就没有停止过。自小到大张歆艺身边的流言不少，张歆艺并不理会。可这次不一样，如果这些话传到宋秋明耳朵里，宋秋明肯定会不开心。

齐予恒虽然每天都能见到张歆艺，可明显感觉到张歆艺拒绝和他接触。就算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张歆艺笑着听章程和梁晴互斗，看都不看他一眼。

张歆艺晚上洗完澡，坐在书桌前和宋秋明打视频。

“你瘦了好多，没好好吃饭？”

张歆艺擦着头发，“哪瘦了，餐厅的饭太油了，这么高强度的训练我还胖了两斤呢。”

“军训累不累。”

“不累，明天就结束了。我哥的事情怎么样了？”

电话里的宋秋明神情淡然，“我去见过那家人，不是北辰。”

宋秋明之前合作过的赵律师现在在国外工作，最近接手的案子当事人是一家驻美华裔，那家人的小儿子是十年前收养的，年龄和张北辰相仿。十年前的所有事情都不记得了。收养他的老夫妇为了治好他，带他移民去了美国。

宋秋明到了美国之后，就和赵律师预约了和这家人见面的时间。答辩结束直接去见了他们。虽然他被收养的时间和张北辰走丢时间相近，可DNA鉴定证明他不是张北辰。

张歆艺表情有些失落，嘴上却说着没关系。

“我已经让赵律师多留意了，有线索了就和你说。”

张歆艺枕着手臂趴在桌子上，思绪却飘远了。开学才半个月，就发生了这些事情，和白清羽之间的相处也有些不太自然，两人排练时间错开，碰面的次数也少。

“歆艺，学校过的不开心吗？”

“没有。”张歆艺回过神，手指点了几下屏幕，岔开话题，“秋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别岔开话题，学校里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真的没有，就是想你了。”

宋秋明吻了一下手机里的张歆艺，“我也是。”

第二天教官们并没有过度训练大家，早饭过后，就进行了军训会操。学生们经过了近两个星期的训练，也逐渐往战士而转变，英姿飒爽，青春洋溢。

午饭过后，所有人集合站在大礼堂观看迎新演出，总教官和教官代表总结了这段时间的军训生活，之后就是优秀学生和新生代表讲话。

张歆艺和张歆月刚刚化完妆，站在侧场看热闹。从化妆室出来，就看见白清羽和齐予恒站在侧场说话。

礼堂侧门打开，阳光斜洒进礼堂。西装革履的校长迎着几人进来坐在第一排，张歆艺眼尖地发现跟在张正元身后的男人是宋秋明，阳光为他打上了一层柔光。

“姐，你看，好像是爸爸和刘霄然，秋明哥也来了。”

张歆月也发现了进来的人。听到张歆月的话，张歆艺才注意到，校长身边坐着的那位是自己的父亲。张歆艺收敛了笑容，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昂首挺胸站得更直了。

齐予恒先一步发现两人走了过来，“很期待你们姐妹俩的节目。”

“借齐校草吉言。”

“谢谢”

齐予恒脸上的笑容加深几分。虽然张歆艺的语气平常，至少愿意和他说话了。

“接下来有请新生代表，金融系3班齐予恒同学上台发言，大家掌声欢迎。”

“我上台了，帮我保管一下。”齐予恒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递给张歆艺。

“加油。”

得到张歆艺的鼓励，齐予恒快步走上台。张歆艺两人走到幕帘旁，一个女生站在她身边，嘴里的泡泡糖时不时吹出一个大泡泡，“你和他什么关系？”

张歆艺看了她一眼，是之前在餐厅找事的女生，换成了浅棕的发色，一时间没认出来。

“同学”张歆艺依旧礼貌答话。

“希望你一直记住。”向南不屑地笑了笑。

学校里谣言四起，作为话题中心的三位主人公从来没有正面解释过，舆论变得更加恶劣。

张歆艺哼笑一声，转身看着她。

“你叫......向南对吧？我和齐予恒是什么关系，白清羽和他又是什么关系。那是我们的事情，至于你是以什么什么来质问我的。你喜欢齐予恒，还是崇拜白清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那是你的自由，我没有任何兴趣。没有把握好和他相处的分寸，我会注意。我和他只是同学，也不会再有额外的关系，这点你大可放心。”

张歆艺抱臂靠近她，低声说道“就你那些小把戏，是真的为白清羽打抱不平，还是你自己喜欢齐予恒所以迁怒我。我警告你，如果再有任何关于我的流言传出来，你一定会后悔。”

张歆艺站定笑看着她，向南并没有被吓到，反而被戳中心事，恼羞成怒，骂了句脏话扬起手就要打她。

高扬的手被张歆艺在半空抓住，张歆艺看着她。

“说不过就动手，太弱了吧？这里可不如厕所，虽然没有监控，但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想过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