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被拐至西北边境,不记得是哪个乡郡了,后来怎样我也记不大真切。听师父所说,我应是头部血液淤塞导致的失忆,被师父救了,已不记得前尘往事,连自己被救之前长什么样子都忘却了。”花楼放低了声音。
“这些都是你师父告诉你的?”
“是。”
柳舟将手抽回,轻揉颞颥,剑眉微蹙。
“可他却从未告诉过我万神决之事”,花楼像是想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我的血可以救宁太妃!?”
马车缓缓停在巡查司门口,马夫跳下车,拿来木梯:“司使,到了!”
“你若是想好了,今夜戌时一刻,凌王府书房见。”柳舟下了马车,见魏文田正候在门口,朝他使了个眼色,便进了门。
城郊的医馆内,晚灯正晾晒着清早刚采的药材,忽而听到了扣门声,以为是老梁回来了,便停下手上的活去开门,边走边应着:“来了.“
开了门,却见一个身着玄色窄袖紧身短衫的侍卫站在门外,腰间的佩剑闪着刺眼的白光。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凌王府的侍卫魏文田。
“我奉巡查司司使之命前来请花梁到巡查司问话。”魏文田见开门的是个花容月貌的女子,语气平和了些,“不知花梁如今人在何处。”
晚灯警惕地看向来人:明眸皓齿,脸上白白净净,眼神清澈,一点也没有巡查司中人的气势与常年训练的体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