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府中,安然的尸体静静躺在冰凉的地板上。
“司使,这是从这犯人体内剖出的纸条,已经烘干过了。“魏文田垂头,将纸条递给柳舟。
柳舟接过皱巴巴的纸条,纸上的字已十分模糊,看不大真切。柳舟只得借着阳光细细分辨着纸上的字:城防图,凌王府。
看来此人是燕国奸细无疑了。
“把尸体处理掉。”柳舟紧攥纸条,语气冷冰冰的。
花楼站在一旁,看着安然的尸体被盖上白布,又被众侍卫抬走,心中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我要去巡查司了,正好顺路让老魏送你回医馆。“柳舟理了理官服,看向花楼。
“多谢王爷!”花楼拱手向柳舟鞠躬。
柳舟听罢,剑眉微蹙:“以后叫我柳舟或司使,不必多礼。”说罢,走向了门口的马车。
从凌王府到巡查司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花、柳二人坐在马车上,暂时没有话说。
“司使昨日唤我到凌王府,不只是为了申王的事吧,”花楼抬眼看了看柳舟的脸色,继续问了下去,“是不是还与宁太妃有关呐?!”
柳舟听到“宁太妃”三字,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你为何如此猜测?”
“和宁二十五年,先皇因忌惮南宫家族的权势,废皇后南宫琬,封其为宁妃,并打入冷宫,每日逼迫宁妃喝下带慢性毒药的汤水。后先皇病逝,新太子(新皇后之子)柳淅登基,皇后安氏为太后,宁妃自为太妃。
“安太后不愿让宁太妃惨死,从便从皇宫中寻得解药给了宁太妃。可当时,宁太妃的毒已深入肺腑,解药也只可缓解一二,不可根治。
“掐指算算,宁太妃体内的毒如今已入膏肓了,想必时日不多了。而作为儿子的你,定要寻得解救之法。所以,司使是想要我助你寻解药?“花楼一边解释,一边吃起了马车上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