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雯轩的视线开始模糊，蓦然旧事上心来。

当初，周承轩是否也是这样带着她，走进这个房间的？一如今日他说的那样，对杜新说：“杜新，这是阿雯。你愿意和他一起出演《征程》吗？”

那时的杜新，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没有杜新的《征程》？有什么意义？”

“阿雯姐，有很重大的意义啊，”薛凯插进来说：“现在我们需要《征程》，你甚至更需要它。”

周雯轩平静的看着他，他年轻朝气，他一定不知道，这个舞台上曾经发生了什么。被迫中断的，不只是那一出舞剧，还有那一场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爱情。

周承轩说：“阿雯，我一直想把它演完。你还愿意帮我么？为了那些战死的将士，为了那些天涯思君念念不忘的红颜，也为了……你自己。”

“那么，杜新呢？”周雯轩固执的问。

周承轩使了个眼色，薛凯识趣地说：“周老板，我去个洗手间。”

周承轩清亮的眼睛中显现少见的忧伤：“阿雯，杜新若知道，也一定希望《征程》能演完，他是那么喜欢这个舞剧。他心里，比谁都热情似火，他太过于沉默内敛，有很多事情，他只是不曾说出口而已。”

周雯轩颓然坐在椅子，说：“不，他说了。而我……”她抬起头，看着周承轩，控制不住颤抖的声音：“我知道。他曾经爱过我，而我……”

周承轩把妹妹揽在怀里：“阿雯，别这样。有些爱情呢，注定一生只有一次邂逅。这不是你的错。”

“不是。”周雯轩说：“我，我应该爱他……但是我并不爱他……但是我为什么不爱他……大哥？”

她说的颠三倒四语无伦次，眼里很迷茫，周承轩安慰妹妹说：

“这不是你的错。喜欢一个人，是他的自由；不喜欢，也是你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