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的匹夫,伤势虽重,恢复起来也是快。
第二天,身上的伤虽然还疼着,伤口却已经开始愈合。彭蒿已经可以盘膝坐起,运转基础呼吸法修炼内息了。
几天过去,封玉秀雷打不动每天三餐,过来给彭蒿换药、送饭。
这天,刚一进门,却见彭蒿精赤着上身,肌肉虬结,散发着健康的光泽,汗水蒸腾,正练着不知名的拳法。
胸前、肋下、肩头,一处处狰狞的伤疤,透露着男人丰富的人生经历。
玉秀怒道:“不好好躺着,起来作甚?”
彭蒿收功敛气,缓缓睁开眼睛,见小丫头正一脸的怒容瞪着自己,讪笑着摆了一个健美的姿势,登时肌肉暴起,如雕塑一般,涌动着阳刚的力量感。
“看看!结实不结实!”
玉秀瞪大了眼,一脸的羞红,怒道:“臭流氓!还不快穿上!”
彭蒿笑笑,来到井边,一桶冷水当头浇下,那叫一个舒爽。
接过玉秀递过来的帕子,一边擦着身子,一边问道:“这一躺就是好几天,人都懒散了。今天是哪天,到四强赛的日子了么?”
玉秀红着脸,转过身不看,说道:“后天是四强赛。”
“时间过得真快呀。”彭蒿穿上玉秀递过来的衣服,感慨道,“我跟你一起去看看爷爷吧,好几天没见,怪想的。”
玉秀小脸又是一红,啐道:“那是我爷爷,你要叫玄宗长老。”
彭蒿嬉皮笑脸道:“那多生分,他老人家也是我爷爷。”
吃过早饭。
二人一路打闹,来到小院子,玄宗长老正坐在门口,抽着那万年的旱烟袋。
见二人来了,脸上浮现一抹笑容,一双和皱纹挤在一起的老眼,滴溜乱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彭蒿和小丫头闹归闹,跟这位可不敢放肆,上前抱拳躬身道:“玄宗长老。”
小丫头一旁讥笑道:“刚刚是谁说要喊爷爷来着?”
说的彭蒿一脸尴尬。
老人哈哈大笑道:“爷爷好!爷爷好!喊长老多生分!”
小丫头惊道:“你也这么说?”
老人不理会这孙女,冲着彭蒿招招手,笑道:“过来!让我看看!伤势好的如何了?”
“托您的福,都好利搜了。”
彭蒿前前后后耍了几招,果然流畅无比,没有丝毫滞涩。
老人点点头道:“八强赛你大出风头,如今,大家伙儿都叫你彭疯子呢。听说,八强赛后面的几场,大家都抢着输,生怕进了四强再遇见你这瘟神。”
彭蒿正色道:“被大伙儿当成疯子,总好过被人算计死,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我看你那天用的拳法,凶残狠辣,虽然只有那么几下子,却是招招往要害招呼。为啥平日里却没见你使过?”
“那是家乡战场上的法子,让您老见笑了。平常和妹妹练练,哪能用那等凶狠的招数,还是太极拳柔和一些才好。”
玉秀听了太极拳三个字,又想到那天的羞人招数,俏脸一白,紧接着又转红。
老人深深喷了一口浓的,笑道:“好!四强赛你是怎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