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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爷眉不抬眼不睁的,自己吃,连让都不带让的,我觉得我做的够好了,可这也太气人了,辛苦快一个月,全死了,唉!”

听了这些高超也着实的无奈,这老头确实是气人。

不再给钱之后,爷爷就跟他要皮带,高超觉得可能皮带不好用了,就按小时候的印象给他买最好的牛皮皮带。

妈妈也不让买,说爷爷箱子里有好几条皮带了。高超想可能爷爷对皮带情有独钟吧,每次回去就还给他带一条,爷爷总是高兴的收起来。

爷爷虽然不到地里去干活,但家里的零活还是干的,薅个草,撵个鸡。在高超家的时候已经八十多岁了,但抱柴火烧炕,从来不用别人。用一个大片筐抱好多柴火在他的屋,把炕烧得烫烫的,又有一次差点把房子给点着了,还好爸爸闻到味儿过去一看,炕上冒烟了,是爷爷放衣服的箱子着了,浇了一桶水。

爷爷确实是老了,糊涂了,爸爸便搬到爷爷的这屋,跟爷爷一起睡,渐渐地爷爷躺在炕上不爱起来,一躺就是小半天,柴火也不抱了,让爸爸给烧炕。爸爸说人一懒就不行,这老头估计到寿了,便撵他出去走走,可是每次都让爷爷给骂一顿,说走不走是我自己的事儿,用你们管?这老头骂人,毫不嘴软,底气十足,爸爸也就不说什么了。

又过了一年多,爷爷悄悄地过世了。

没有什么遗产,就是箱子里有几根皮带,还有一张纸写着几个名字,估计是知道不久了,想让爸爸把皮带给这几个人。爸爸就在爷爷的出殡时把皮带给分了,有大爷的,有二姑父的,还有八舅爷的,没有爸爸的。

这些都是爸爸后来讲的,因为爷爷去世时,高超已经去了山东,那段时间是高超最艰难的时候。

爸爸没有通知高超,高超也没说啥。他的意思高超懂,活着的时候好好孝顺他,死了也就死了。

还有一件事情忘了说,奶奶眼睛瞎了后,她脑后的银簪子不知道被谁给拔走了。

爷爷奶奶死了,亲戚不能断,八舅爷经常来家里喝酒,嗓门依然大,依然要讲他二叔打你马蹄子,不打你马腿的事儿。他二叔其实就是妈妈的爷爷。

有一次他慢声细语地讲了奶奶死时,大爷和几个姑姑的屋里乱翻,还质问爷爷银子藏在哪儿了?当时让他给骂出去了。

爷爷死的时候,大爷和姑姑跟爸爸要爷爷的遗产,还要全身戴孝(目的是要那一身白布,回家能做点啥)。爸爸说:“这家里你看啥好你就拿走,不怕天打雷劈你们就拿走。”这才算震慑住他们。

高超知道,全是“穷”字惹的祸,有些人天生的是穷命。

《二舅》

二舅姓姜,家就在上坎(贴岭窝堡)住,先前在后街,后来又搬到了前街。

农村的前街后街就是以横贯整个屯子那条最宽的路为准,算是一种约定俗成吧。

第一次去二舅家特别狼狈,具体是几年级忘记了,反正挺小的。

人都是这样,但凡有一点优势就能以此为势,欺负别人。上坎的那群小孩特别的不是东西,仗着家是本屯子的,又能成群结伙,就欺负这些从下坎土龙来上学的小孩,经常是一群坏孩子撵一个两个,撵上之后,就连推带搡的,问有没有糖,问有没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