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断线后,易从澜还拿着手机失神。
明天手术?
就在几天前,禾姑姑还说她的情况暂时不适合手术,预计手术时间会在年后。
为什么她那么着急手术?
易从澜其实并不太相信沈清芜还能找着十几年前夹在某本书里的照片,因此这段时间尽管明知她每天在老宅认认真真找照片,他亦没打算出手。
毕竟现在在国内,要做点什么,必须比平时更小心谨慎。
包间门外,过道光线昏暗,儒雅清俊的男人把手机放回大衣口袋里,转身准备返回包间,身后几名年轻女孩经过。
浓郁的酒气,让易从澜不由皱了皱眉。
“殷音,你醉了,待会儿别喝那么多了。”
“我没醉,你说我季殷音有什么比不上沈清芜那个贱人,为什么我都追到泰密国了,随之哥哥还是不理我?”
易从澜握住门把的手顿住,转过脸看向那一群年轻女人,她们走到其中一扇窗户边停下,一边抽烟一边聊天。
“殷音,你可是季家的大小姐,怎么能和姓沈的狐狸精比?她不就仗着那张脸蛋到处勾搭男人吗,听说连裴四少也被她迷住了,男人怎么偏偏就爱她那一款呢?”
“听我哥说,他以前和裴四少同班的时候,只是开了句那女人的玩笑,当场就被裴四少在教室里揍了。”
“真的假的呀?”
“我哥说自己被揍诶,还会假?”
“你哥究竟说了什么?”
“这事我哥到现在提起还气着呢,他也没说多过分的话,就一句‘腿玩年’,裴四少立马拽着椅子开干了。”
“可是她现在都成瞎子了,那些男人怎么还争着要她?”
“瞎子好玩呗,她这种背景的,除了供人玩玩,还能给陆裴这种大家族带来什么价值。”
“瞎子?”季殷音冷哼一声,“那天我偷听了我哥和陆二少的电话,听说那个女人要做手术了,她知道是陆二少一直在暗中拖延她手术的时间。”
“啊?为什么呀?”
“怕雀儿飞了,宁愿让她当个瞎子困在身边呗。”
“我怎么感觉陆二少好疯,我有点爱。”
季殷音嗤了声,“别爱,他是真疯,除了那个贱人他谁也看不上。沈羽窈是什么下场,你们都看见了吧,简直是自取其辱。”
“那倒是,她好像已经消失了很久,对了,她有联络过你们吗?”
“没有……”
易从澜拧动门把,走进包间,把说话声隔绝在门外。
原来是那小子不让她手术呀。
……
隔天清晨,一辆黑色轿车从易家祖宅驶出。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