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露一旦春风得意了。就完全不把王磊放在眼里了,不仅仅是王磊,好多人都不放在眼里了。以前觉得遥不可及的东西,现在触手可得了。对于王磊,她不愿意再花一点心思了,他们从热战转入冷战,几天都没有一句话。
但丁露没有一点王磊的颓废样。相反,她积极的不可思议,每天都会给自己熬养颜粥,画一个小时的精致的不能再精致的妆容才出门。晚上有空就去高档美容院做美容,或者去高档SPA做按摩等等。王磊还惊讶的发现丁露现在的衣着,以前从没有见过,每天一套高档服装在身。
是啊,是啊,丁露现在哪有功夫关注王磊啊。她很忙,她一方面要用好手中的权力,充分的感受翻身农奴做主人的那份扬眉吐气。对啊,这一次她又扬眉吐气了。她总能在人生低谷中实现更高的飞跃。纵然公司里不是每个人都能配合她,去尊重她的权力,可她不怕。武则天记得吗?小马驹子不听话,就用刀。她丁露也不是吃素的,谁忽视了自己的意愿,就会从气势上摆出一副斗鸡的模样,跟你斗争到底,所以拍桌子,吵架成了家常便饭。她越战越勇。她认为这是自己公平,讲原则的表现。况且像她这么有魄力的女中层应该很难得,应该给予更大的发展才对。丁露有自己的逻辑,她之所以能够这样无所忌惮,当然是因为背靠大树好乘凉,有陆名学啊。所以另一方面,她就把大部分心思用在了陆名学身上。她现在更加坚信,女人本身就是资本。这资本必须得增值,增值的表现就是陆名学对自己的宠爱。
丁露一贯都认为男人是视觉动物,她这是最担心的的便是陆名学会移情别恋,所以她千方百计要给陆名学以新鲜感,做一个有趣的女人。她自有伶俐的一面,耍弄起男人来一套一套的。陆名学也仿佛焕发了第二春,经常向丁露投来情人间甜蜜腻人的一瞥,丁露也心领神会的报以一个害羞的略带红晕的弄百媚。不过她也明白自己目前最大的优势就是年轻,可年轻是动态的,更年轻的女人比比皆是,那种危机感也会时时侵扰她。她又开始失眠了。论那种可以长时间持久的知性美,她还需要修炼。论天生丽质,要不是有衣装衬托,她站在人群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论身材,更是靠不上那些魔鬼的标准。可丁露永远是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的女人,她会不惜代价改变一切可以改变的。所以在她身上一点点的开始了更多的变化,这就是整容带给她的惊喜。丁露应该特别感谢这个高科技的时代,让自己变美再变美成为了可能。
丁露每次都会娇滴滴的对陆名学说:“名学,我知道我是个普通的女人,承蒙你抬爱,我们能在一起。我希望自己能有更好的状态去面对你,我希望自己变得美美的,让你看着舒服,好不好?”就这样,陆名学乐滋滋的,感动不已的出钱让丁露去整容,多好的女人啊,为了他陆名学勇敢的在自己脸上和身上开刀。可丁露心里盘算着,这可是一笔长期投资。即使陆名学以后有个什么变故,不再有用,可自己身上的每个零件都闪闪发光了,照样可以寻觅到有用的人。所以关键还是你得具备什么样的吸引男人的资本。
王磊每每看到丁露顶着哪个部位肿肿的脑袋回到家,心里的厌恶之感就涨满了整个身体,他一刻也不愿意见到这个女人了,主动提出了离婚。这正是丁露求之不得的。虽然王磊挣下这套房子很不容易,可为了不再跟丁露纠缠财产分配的事情,他做出了很大的让步,房子给了丁露,但丁露要付给三分之一的房款给王磊,车子给了王磊,两人正式离婚。
陆名学渐渐的有些吃不消了,一个人的变化怎么可以这么大。虽说他和丁露已经成为了正式的情人,可他希望他们的关系是公私分明的。私底下,他可以送给她很多的礼物,首饰、包包等一切女人喜欢的东西,甚至出钱给她去整容;她也可以像个任性的小女人一样撒个娇,甚至做个泼妇,说不定还是他们关系的调味剂呢!可她丁露却拎不清这些了,汇报工作时,不顺了她的意,她竟然跳起来,跟他陆名学拍了桌子,摔门而去,气的陆名学脸红脖子粗,吓得门口的秘书急慌慌进来询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开始陆名学对于大家反映的丁露盛气凌人,不懂规矩等问题还置若罔闻。丁露是个干事情的人,她要推动工作必然会得罪人,而且她是自己人,很多跟自己貌合神离的人不敢对自己怎么样,很可能会从底下人那里开刀,加之丁露不会保护自己,肯定会中枪。当时他还挺欣赏她呢。
可他渐渐感受到了丁露的锋芒,有恃无恐,无所顾忌了。她这么下去,不但会害了她,也会连累到自己啊。他有些后悔当初自己对丁露还是不太了解,就跟她建立了这么亲密的关系,也许之前的丁露是夹着尾巴的,现在的丁露才是真实的丁露。可人是他提拔上去的,而且他们又有了那种不可告人的关系。况且,人家也是给了你所需要的,你也是得到满足的呀。也罢,可能是年轻气盛,经的事情少,多提醒提醒会好一些的。
与丁露谈过后,陆名学得知了一个对他来说很重磅的消息,丁露竟然离婚了,就是在她当上经理不久后办的手续。此前她从未提起他们夫妻不和啊,陆名学感受到了一种潜在的危机,同时也感受到了丁露的心机之深。可还是不露声色的哼哈的说自己知道了。
丁露不失时机的把自己扮成了弱不禁风的女子。
“名学,自从跟你在一起了,我才知道什么叫真爱,我就不愿意身边还有另外的男人了,所以我坚决的跟他离婚了。可我现在一个人,无依无靠的,就是人们常说的北漂,你能不能帮我把户口解决了?”丁露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在陆名学的胸口摩挲。
陆名学心里慨叹,此时的丁露跟白天无法无天的那个丁露是一个人吗?怪不得人家说女人善变呢。
陆名学有自己的做事风格,太出格的事情他基本不碰。他知道解决北京户口有多难,尤其是对于丁露这样已经毕业多年,学历也不过硬的情况来说。每年分配到公司的户口指标少之又少,排队等着解决的人,符合条件的人一大批,丁露的情况估计会排在后面。他不是给她办不了这个事情,可办这个事情他得动用很多的关系,他得找出给这么一个非亲非故的人解决户口的强有力的原因,现在公司已经好多人对他们的关系议论纷纷了,他难道会亲自添把火烧旺吗?还是先采取缓兵之计吧。
“丁露,这个事情可不容易啊。”陆名学说。
“我当然知道不容易了,容易的事情我怎么能麻烦您呢,只要我自己能办到的,我豁出命也会尽力去办的。可户口对于我来说,就是个刺猬,无从下口呢。你的能量大,帮我这个忙吧,好吗?”丁露几近哀求的说。
陆名学心软了,“好的,我了解了解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