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贪生怕死男⑤(1 / 2)好男人?我装的首页

杜宪禹回了宿舍,他所在的大学是一所不出名的普本综合性大学,一个宿舍六个人有五个不同专业。

外号“王小六”的舍友正常打游戏,见他进来给了个眼神又回到电脑上,随口问道:“怎么跟丢了魂似的。”

床上正在看书的燕邱接话:“论丢魂还是属孙超,缩被子里一天了都不出来。”

另一个室友拉开孙超的帐子,拍拍他道:“起来了,不吃点饭?”

只见鼓起的被子里缓缓探出一个脑袋,露出的眼睛见到是熟人后这才松口气,无力道:“不用管我。”

杜宪禹翻上床,捂着身上的黑青嘶了一声,探头朝下铺的人道:“让我用用你的跌打油。”

下铺的刘诞是个体育生,日常备着跌打药物,递给杜宪禹问道:“你这是被谁给揍了?”

杜宪禹往手上倒油,搓热手心揉着伤处,“我妈。”

寝室顿时一静,唯有王小六的电脑传出游戏特效的声音。

“开什么玩笑,你妈不是没了吗?”燕邱放下书惊道。

杜宪禹仰头看着天花板,长叹一声,“说来话长。”

语气是道不尽的心酸。

“那就长话短说。”众人放下手里的东西,听杜宪禹将今天的经过说了出来。

王小六重新戴上耳机,翻了个白眼,“一点都不恐怖。”

杜宪禹:合着你是拿这当鬼故事听的吗?!

燕邱挠挠下巴也说道:“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杜宪禹亮出自己的淤青,“一眼可能看错,打我一顿那么长时间我怎么可能还会眼花?”

寝室重新陷入沉思中。

这时,一直安静着的孙超从床帐里探出头,嘴唇蠕动道:“能给我那位大师的联系方式吗?”

“我去!”杜宪禹被吓了一跳,“你脸怎么这么白?”

孙超欲哭无泪,咧出一个难看的笑,“我,我可能撞邪了。”

……

吴桂花来到经常和鬼友们打麻将的地方,鬼友中一个浓妆艳抹的女鬼道:“怎么这么慢,小鲜肉都走了。”

闻言吴桂花有些失望,但并没有多可惜,小鲜肉哪儿都能见到,错过了大师,她可就失去和儿子相见的机会了。

“男鬼都走了还这么高兴,遇上啥好事儿了?”涂着鲜红指甲的女鬼一边和麻将一边念叨道,“就是没自动麻将机方便。”

“我刚跟儿子见了一面。”吴桂花喜滋滋道。

“你这不是每天都见,有啥可高兴的。”

吴桂花赶紧解释:“这回不仅我见他,他也能看见我。”

顿时搓麻将的声音停下,六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吴桂花。

吴桂花可没被吓到,都是鬼,指不定她卸了妆的模样比她们几个还吓人。

“有个大师让我儿子喝了符水,我儿子就能看见我。”她继续道。

三个女鬼麻将也不打了,纷纷询问起大师的信息。

在座的几个,不说跟亲人见一面,拖个梦总是想的。

吴桂花只得带她们去见大师。

周子清来者不拒,做人的生意是做,做鬼的生意也是做,反正最后赚的都是人民币。

他依照这三鬼的诉求,给她们一鬼发了一张符箓,贴上后亲人就能看到她们,前提是回头后记得给亲人要买符箓的钱。

呦呦财迷,笑眯眯地伸出两根手指,“一张二十万,概不拖欠。”

能跟吴桂花此等富婆玩到一起的,家里条件都差不到哪去,很干脆地答应下来,拿着符箓各自飘走。

周子清点开微信,见是杜宪禹发来的消息,对吴桂花说道:“你儿子也给我介绍了笔大生意。”

吴桂花一听,撸起袖子,“哪只鬼不长眼敢凑我儿子跟前!”

周子清看到杜宪禹后面陆续发的消息,解释道:“是他舍友撞鬼。”

吴桂花一秒变贵妇,打开香奶奶的粉盒开始补妆,真真假假道:“真是可怜。”

周子清不去计较她的事不关己,毕竟一没血缘二不认识,谁又能跟鬼掰扯清同情心。

呦呦好奇地看着吴桂花给自己打粉底补腮红,乖乖蹲在一边安静地看。

周子清没有错过这一幕,心里有了成算。

和杜宪禹他们约好第二天见面的时间,周子清收起手机,向吴桂花打听起了地府美妆的价格。

吴桂花看一眼无知无觉的呦呦哪里还不懂,拍拍胸脯道:“包在我身上。”

周子清又托吴桂花在地府给呦呦买她同款手机,他只需要去香烛店买一沓纸钱烧了付款就好,换算成人民币不过几十块钱。

可以鬼用的东西人不能用,不然一番倒买倒卖,他能赚不少钱。

吴桂花下去一趟很快就上来,带着逛街后的意犹未尽道:“今天正好遇上鬼市搞促销,全部打八五折。”说着将袋子里的手机和套妆摆了出来。

周子清用胳膊推推呦呦,示意她上前去,“给你买的。”

呦呦惊诧地指指自己,“我?”

吴桂花拉着呦呦坐下,给她拆开手机,顺带插上地府电话卡,教她怎么用。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等呦呦大概了解手机使用方法后,落在一堆化妆品护肤品上的目光几乎移不开。

地府研制的化妆品能有效地遮盖鬼脸上的青白,营造红润的好肌肤,呦呦一开始不会用,吴桂花热情地教她,让她用手机下载了个地府直播app,那儿有好多美妆博鬼出化妆教程。

周子清扫了一眼,满屏的“吊死鬼美舌的二十种技巧”,“史上最流行红润气色妆”,“点击就看在线女鬼,性感搬砖”,“车祸鬼最适用的五种妆容”,“著名鬼星贞子的美发古方”……

周子清:……

看来他对地府还是了解得不够深。

第二天杜宪禹和室友来到大学附近的一家咖啡厅,他有这家的会员卡,要了一间包厢。

室友们踟蹰不定地等人,第无数次询问杜宪禹,“大师真有你说的那么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