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山上,我带你们去。”
“好,走。”
到了山上,有个白衣少年在尸首旁,蹲着仔细查看。
“你是何人,别在这玩闹。”县令左边人说道。
“哦!不好意思官大爷,我是个赶路的,路过而已。”少年站起来回应,他身上背着个包袱,旁人便信了,他们只在乎的是尸体。
县令问刘氏:“你丈夫什么时候出的门?你又是什么时候找到他尸首的?”
“我丈夫是昨日午时一刻出的门,我等了他一晚,第二天早时我摸黑上山,就发现了他躺在路边。”
县令点头,连忙问:“你们检查尸首怎么样。”
“他头部有伤口,像是石头或者别的钝器打伤的,可是伤口接连还有一处,偏上,看起来是致命伤。”
县令看着白衣少年,颇为震惊,为他如此的言语,映衬他有的才识。
“你是?”
“在下柳家村越娅秦,字仁一,大人就是越县令吧?”
县令听这名字摇摇头,问越仁一:“嗯,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哦,我不是贬低你,我是问那伤口。”
“大人就是不问我也正准备说,他第一个伤口血以经凝固,而偏上的那个伤口却还有未凝固的血液,而且奇怪,为什么这没流太多血,而山路过去还有点点血迹,我猜你们来的路上也有血迹。”
县令一想,来时着急没注意路上。
“留朝,看看去。”
“鬼!鬼啊!”
一个人大喊有鬼便想跑,留朝跳去捉住,抓了回来。
“这人像是每天都上山采药的李越。”
县令一听便奇怪,上前问:“李越,我问你,你说的鬼是什么,青天白日哪来的鬼。”
“大人……你有所不知,今早我曾见他,天还蒙蒙亮,就在我来的那条路上,看他一言不发,叫他都叫不答应,谁知,听说他昨晚就死了啊,这不邪乎?”
县令捋了捋山羊胡说:“这事还真邪乎,刘氏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一个公道,现在回府,这死者为大,就是没棺材也不能让他暴尸荒野,找几个人抬回去吧。”
县令一行走了,刘氏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县令道:“越仁一,你即千里迢迢赶路,我作为县令,不招待,那不是没人情味,就上我府上吧。”
“仁一感激不尽。”
到了县令府上,好酒好菜上齐后,县令开始问起了越仁一话。
县令夹菜给越仁一,问:“仁一觉得凶手何许人也。”
越仁一道:“县令太疼爱仁一,不过仁一一介草民,不敢让县令夹菜。”
县令高兴的笑了,“说吧!”
越仁一:“凶手必和她有关,今晚一探便知。”
当晚,刘氏家,有人只敲门而不发一言,刘氏开了门,那人搂抱刘氏。
“你可想死我了,昨日行事过后,做梦都还能梦见你,那白美的身子,嘿嘿嘿嘿。”
刘氏推开他把门关上,绕过他,走着说:“进房里说。”
刘氏怒道:“你还来干嘛?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没杀他,是你杀了他,你才是凶手,昨晚我被你骗了而已,要是你还不出去,我肯定要你败露。”
那人也做板凳上,一只脚踩着板凳,这样的坐法让他觉得很舒适,刚才的话,显然对他没有威慑力。
他开口说:“你可是共犯,告我你也有牵连,谁来照顾你的孩子,可是只要你从了我,我还能帮你抚养他。”
刘氏瞬间不说话了,她现在是寡妇,再勤奋也很难抚养孩子长大,更何况是在不入狱的情况下,到时候自己必被牵扯进去。
门被踢开,一个身着黑衣,腰别长刀,高魁大汉站在门口道:“你们的事,我都听见了你们逃不掉。”
院里的木门也被踢开,两个布衣人走进排开,越仁一走进来,便跟着越仁一身后。
女子惊问:“你是何人。”
“一介布衣。”
女子惊的站起而又坐下,越仁一问:“刘氏,你可知罪。”
刘氏女子看着带刀黑衣人拦在自己身旁的男人面前,便低下头,道:“小人,知罪。”
越仁一一听转及问男子:“你私通刘氏,杀其丈夫,你可认?”
男子理直气壮的说:“我谢金魁从没做过杀人之事,更别说私通,今日只是来讨债罢了。”
留朝:“你还狡辩?”
越仁一拦住了留朝问:“讨债,什么债?”
谢金魁说:“他丈夫在我赌场欠下缕缕债款,他丈夫已死今日来讨个说法,我的钱也不能因为他死了而打水漂了啊,就是,你一介平民凭什么来问罪。”
黑衣带刀的男人抓起谢金魁说:“我刚刚在屋顶一五一十可都听到了,想脱罪可没那么容易。”
越仁一说:“我虽一介草民,皇天在上,只要有我在,你有罪也能定你的罪。”
谢金魁:“哦?那你怎么定我罪,我何罪之有。”
刘氏忽然站起身,拉起越仁一的袖角说:“这一切与他无关,是我将丈夫在山上用石头砸死,我砸了他两次,第一次没砸死他。”
越仁一:“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把你丈夫带到山上的?要知道一个八十来斤的壮汉就算他醒着,你一个弱女子都不可能背到山上。”
女人不开口,却一口牙咬死是自己干的。
越仁一拉开手袖,刘氏一人认下罪责确实无法定谢金魁的罪,刚刚其实留朝什么也没听到,只是为了越仁一方便而这么说。
黑衣人眉头一皱,看着越仁一:“这……”
黑衣人追问刘氏:“你是不是因为你的孩子?你老公死了就和别人有了一夜情,你真是不要脸到极致。”
“孩子?”越仁一忽然发现,房里有个木马却不见小孩,他查看到门后有把锄头。
“既然你们都不肯说,那我来替你们说,你丈夫并不是每天都会上山砍柴,家里没柴,你丈夫便上山,他半晚时回来的,却遇到你和刚想出门的谢金魁,他掐住谢金魁想取他性命,却被你用门旁的锄头砸到头部至伤,你们趁夜晚把他送到山上,却发现他还没死,谢金魁这才拿起了石头砸向死者,这才使他真正的死了。”
“你你你……有什么证据,我杀了他。”
“昨日有人见你来到刘氏家中,他丈夫头上的致命伤直接敲裂了头骨,怎么可能是一个女子,怎么?不够?昨日有人见你背着晕过去的她丈夫在山路上,认罪吧,就算我不接着说下去,你也死罪难逃。”
谢金魁瘫了下来,刘氏还很慌张的为他求情。
越仁一气愤的看着她,她也闭上了嘴,越仁一又问:“刘氏,到现在你还不说内情还待何时!你要带去大牢里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