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眼里饱含泪水,才一一道来:“我原本是东城刘府的大女儿,我一次和我父亲出去游玩偶然遇到一个偏偏公子,他很有才华,与朋友在山中亭吟诗作对,我看呆了,可是碍与我父亲还是离开了那,我一次机缘巧合,在梦竹楼遇到他,我俩对眼一笑,却已暗种情根,我从那以后夜不能寐,只盼还能遇见他,巧的是,那次他正好登门拜访,我又遇见了他,可能这就是缘分吧,我觉得。”
“他到我家是来拜访我父亲的,哦,我父亲当时是提司,每年的那个时候都有人拜访,那些都是要青云直上的人,可谁知我和他的第一次聊话,还是他饭后主动找的我,过后的几天里我向他表示我的爱慕,他也喜欢我,那是我的一生最快乐的时候吧。”
“他说过要向我家提亲,等他有作为以后,做京城最热闹的提亲,两年后,他来了,他真的有所作为了,成了年轻有为的吏部侍郎,京城最热闹的一次提亲,吏部侍郎张禄石向刘府提亲,我觉得多美好啊,可他偏偏娶的是刘府二小姐,刘霞,我难受至极,我抛开了大小姐应有的礼数到了他的府上,只问了他一句,可还记得刘府塘边的张郎与刘潇,只得到他的一句对不起,我被赶了出来,京城都传刘府因为我门面扫地。”
“我离开了京城,留下了一封信,然后被那些人卖到了这里,这个地府一般的地方。”
刘氏缓缓开口:“他好赌,喜欢喝酒,我被卖过来后还为他生了两个女孩,他每天晚上喝完酒就在我身上撒气,说我是贱人,孩子是贱种,撒完气就出去,第二天他都会回来哄我,每次我想回娘家,都会被抓回来,一顿惨打,他还好赌,逢赌必输,后来他带孩子,又去赌,居然把孩子都抵了。”
刘氏眼睛红着哭着继续讲:“我这次不会原谅他了,当他把我绑了起来,带来到这个地方,离我娘家很远,我还是想逃,想找个机会逃,我不能做他的发泄工具,他是个疯子。”
刘氏锤着凳子,却也无力“后来我也被逼疯了,他连孩子都不要,回家就拿我发泄,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越仁一让他们把谢金魁带走
“所以你?”
“我也变成了他的抵债工具。”
“然后谢金魁来找你?”
“他来找我丈夫讨债,看到我,他只是看上我的身子,他来强迫我同他行床事,我觉得对我最好的结果就是死,那个禽兽喝了酒回来,太好了,我已经没有顾忌了,但……我还有个女儿……”
“所以你和谢金魁一起杀了他?”
“他喝完酒就会发酒疯,想杀了谢金魁,谢金魁就差一点就死的,一点……他拿出了我女儿的香包,那是我唯一的东西,我给了我女儿。”
“你女儿叫什么名字?你娘家在什么地方?”
“京都城东的刘家……”
“我很想带你回娘家,可你回不去了。”
“我只求死。”
“你死前要不要看一眼你女儿?”
“你会照顾她?!”
“你安心走吧。”
越仁一站起来,示意黑衣人将刘氏带走。
越仁一离开的时候开口说道:“圣贤书有几多闻,月半黯然销魂似梦细听潇潇鼠,不悟菩提厉鬼存。”
第二天,越仁一到县令门前告别,可在门外听见了县令和留朝的谈话,离得有点远,模模糊糊听到几句。
“留朝,你觉得红衣女鬼之说是怎么一回事?”
“那称红衣女鬼的人我想可能是位高手,在西树林被她杀的人,都掉了头,伤口整齐,可比剃猪匠砍肉,且一刀将人头砍下,如此刀法,不是普通人,而且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他们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嗯。”
“还有就是,她为什么会留下一个人不杀,反而让他把消息传开,是为了显露吗?”
“我觉得不是。”
“谁?”
“仁一,你来有事?”县令笑呵呵的说。
越娅秦进门叩拜说:“仁一拜见,今日我便继续赶路去,感谢县令的招待。”
县令坐上椅子,对仁一说:“进京不急,就当我越良多留你一天,不见怪吧?”
越娅秦瞬间一震,起来问:“你就是户部尚书,越子涵越大人?”
越良哈哈笑道:“是我。”
“越大人怎么成了县令。”
“唉,北州军粮案……罢了,不说也罢了,按辈分来算,我也算是你一个叔叔,多留你一天不过分吧?”
“不过分,只是当初听闻南州出了第一个状元是越家人,我到现今都觉得骄荣。”
“哈哈哈呵……仁一,你和我来,到我书房来。”县令走了出门,嘱咐留朝等他。
越娅秦被带到满是书香味的地方,群书一旁是桌子,桌上放着几卷纸。
“自庄朝开国以来,本就是文武以平,以民为本,自开国的两位元老离世后,朝廷上下,一个不服一个,贪官泛滥,可先帝离世前立沐雨昂为朝廷百官之首,封为策庄公,又封李开做神武侯,辅佐皇帝,相互制约,这才稳定了一朝上下。”
越良把桌上的图纸展开,是庄朝至周边朝野的地图,画图细致精良。
“庄国以东是阮国,是庄国开国之友国,以北为北荒,庄国横跨西南,阮国很多次帮我国,沐雨昂上任,不久就让阮国俯首称臣,拿大国之权威逼,可真让阮国俯首的其实是他组织的末。”
“末?”
“嗯,琴、刀、剑、枪、蝶、虎、鹰、蜂,据我所知,有八个人。”
“琴?难道是,花家音波功?”
“音波功不虚,可非花家,他的造诣可以说八分花倾玉,这人在阮国往返,无一人能拦。”
“阮国青谛子,也没有?”
“这人轻功造诣极高,青谛子只与之平,未胜。”
“但闻绝崖青子笑,不遇崖岸花之萧,这可是当年的护国二老,要说这世上武艺登顶者,凤霄、青谛子、花倾玉、袁化衫、邵芸。”
“要说这人可怕,确实,说他登顶,却也没胜过几位,人戏说逃的潇洒,殊不知逃也是本事,在青谛子面前逃,更是种本事。”
越仁一掂量掂量说:“这李开南下,沐雨昂又有这般手下,如虎添翼,朝廷不就他说了算吗?”
“嗯,也不全是,皇上为了防止,封杨冠为刑部尚书,手握执法权,加封龙策鞭,上打昏君下打奸臣,两方势力相互制约。”
“可惜,沐雨昂是开国之将,先帝之封,不会服气一个刑部尚书和自己平起平坐。”
“哈哈哈,对,表面上看风平浪静,背地里争强斗胜,科考不会出问题,问题是,湖面就那么大,你得选择去哪边。”
“这相当于走哪边都是走独木桥,都会被牵扯到明争暗斗里,既然是斗争,那么我一向不愿受别人摆布。”
“哈哈哈……越家是时候出一位大人了。”
留朝走了,又一个推开房门的妖娆女子正是老板娘。
“客官,这么喝小心喝醉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