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我们来船上是寻个雅致的,哪里是来寻那些污秽之事的。”
女子男子交谈声不断,多数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念念抬头好奇地问道:“爹爹,风情是什么意思?”
“小孩子不必懂这是何意。”南宫煜牵着念念的手,离开了分河河岸,才走出去不远,便见到了夏初尘。
“娘亲。”念念见到夏初尘之后扑了上去。
夏初尘将念念搂在怀中,问向南宫煜,“你怎么带她来分河边上了?”
“路过罢了,凌凤阁的标识换过了?”
夏初尘轻轻摇头道:“并非换了标识,而是被你说中了,想不到那风刮的如此之猛,柳城知府竟连凌凤阁分舵舵主都能关押。”
南宫煜闻言道:“顾清风有一句话在你耳中虽是嗤之以鼻,但他说的的确不错,凌凤阁这五年成长,离不了世家对凌凤阁的不管不顾,一旦在世家与凌凤阁之中做抉择,但凡是南越官员皆会助世家,在官员眼中,江湖人士乌合之众而已,而世家是能掌握他仕途生杀大权的。”
夏初尘面色不改,眼中却是闪烁着不服输的光芒,“看着,世家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将分河上的日入斗金的生意抢过去,但凡有人能抢,又为何会凌凤阁一家独大呢?”
南宫煜不由一笑,“这生意为何只有你能做,别的做不来?”
“人不一样,做生意的手段也不一样。”夏初尘言道,“凌凤阁只卖风月不卖皮肉,别人学不来的。”
南宫煜轻笑,牵住了夏初尘的手道:“好一个只卖风月。”
夏初尘与他十指相扣,又一手牵着念念,漫步在临城街上,“这里生意好在于他们舍得花费银子,这靠买卖皮肉是挣不到这些银子的,临城柳城虽是富饶,但女子做半掩门生意的不少,更为便宜,且还有盘踞多年的地头蛇生意,要做皮肉生意且没有这么多的客人。”
南宫煜又不解道:“你所说的卖风月,他们就能心甘情愿给钱了?”
夏初尘望着南宫煜的眼眸道:“卖一壶酒,就有温柔小意的美人俊朗哥儿听他们抱怨日常琐碎,替他们排解旁人不得理解之苦,那这壶酒就是值十两银子也是不缺人买的。
世上夫妻之间至亲至疏,父母要尊敬,对子女要有威严,小妾在男人眼里又是一物件,刚进门时是能做红颜知己诉说苦闷,时间一长小妾要在主母手底下生活也自然不会帮郎君排解苦闷。对至交好友诉说又恐被人嘲笑被人背叛。
若能有一人听其诉苦,助他排忧,便足以让他流连忘返。
对于女子而言也是一样的,婆母的压力顶着,日常里要管理家中琐碎之事,为了财米油盐耗费心事,平日里和姐妹之间咬舌又要恐人背后插刀,来这里寻一俊朗哥儿排解心中苦闷还能少些烦心事。
有些女子还专门挑女儿家作陪,聊聊脂粉,有件最有意思的事是两夫妻有一共同红颜知己,整日里为了抢这红颜而吵闹,那红颜为夫妻互相排解,这两夫妻之间感情又是干柴烈火,生了孩子后,这两人还常常分开来寻红颜谈笑。”
南宫煜听了夏初尘这一长串的提议,深觉有道理,难怪这里生意能够有如此红火,“那你呢?是否会来寻这里的俊朗哥儿为你排解忧愁?”
“不会,我一般都没有忧愁,若有忧愁会直接了断地报仇。”夏初尘爽利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