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念的眼里充满着期待。
夏初尘却是对她摇摇头,“念念,我们不能去找长君舅舅。”
念念期待落空,失落地啃着乳鸽腿,“可是念念很想长君舅舅啊,就去看看长君舅舅都不行吗?”
夏初尘望向南宫煜。
南宫煜自然不希望念念的期待落空,便道:“到时候寻个机会,我带你去见长君舅舅。”
“爹爹真好。”念念满嘴油腻地轻笑。
……
世家徐家盘桓在临城旁边的贤城已有百年多,一条街上全是徐家的宅院,可见徐家的繁荣。
徐家在四大世家之中比不上占据首位的祁家,也比不上隐隐有起意的顾家,在南越朝堂也没多少实力。
不过徐家生财有道,一直以来都是六四大世家之中最富有的。
世家清流是看不起从商的,但要维持世家的光鲜,银财必定是不可少的。
徐家虽是世家之末,但因有大量的来钱之路,家中子女的亲事向来不愁。
徐韵怡是徐家家主之女,生来便是当做日后其他世家的家主夫人娇养着的,若非七年前着了他人之道,也绝非会嫁给一个世家旁支子弟,成为姐妹之间的笑柄。
一大早儿,徐韵怡去向母亲请安时,便听到一个女子哭哭啼啼的声音。
正是她三妹的哭啼声,“娘亲,伯母,女儿命苦啊,那顾清源之流毫无世家子弟之风范,自知流连烟花之地,挥金如土,他在顾家本就不是个东西,女儿求母亲伯母允了娜儿和离吧,这样的日子娜儿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徐韵娜用帕子擦拭着眼眶,哭得好不悲惨。
其母亲徐二夫人怒拍桌子道:“顾家真是欺人太甚!”
徐大夫人道:“二妹,你消停些,那顾家主母还是咱们家出去的姑娘,怎会不帮自家孩儿,也是娜儿被家中宠坏了,昨夜里竟然去分河上闹,一般千金都干不出来这等丢脸之事。”
“那顾清源做的出来这等不要脸皮的事情,伯母,您怎能……”
“顾家无长辈还是徐家无长辈了?你若是心中不服,尽可和长辈来诉苦,何必闹成这番模样,白白地丢了我徐家女儿的颜面。”
“我徐家还有颜面吗?自从大姐嫁给祁家旁支之后,我们徐家女儿还抬得起脸来吗?顾清源也日常瞧不起我徐家女儿。”徐韵娜大声喊着。
徐韵怡停下了刚要入屋内的步子,也是,嫁给祁东桑之后,害的徐家女儿丢了多少颜面。
徐大夫人叹了一口气,“此话就莫要再说了,至于那害的你们夫妻不睦的分河画舫生意,自有长辈替你去处置。”
“多谢伯母,那画舫之中尽是些不正经的,该烧了才是。”徐韵娜觉得要划花那些狐狸精的脸才能解气。
殊不知,徐家只是拿着替她做主的名义能得到顾家与南越柳城官府的相助而已。
就连顾家即便明知徐家是将主意打到了分河上的生意之时,也得相助,左右真等徐家将分河上的生意要了过来,必定少不了他们顾家的股。
柳城知府上下更是世家的走狗,得了顾家的首肯,便随着徐家旁支的爷们一道去了分河下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