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绯澜自信一笑,也不和叔叔争辩,狠狠的落子,几乎将对方的棋局比如绝境。
“将死非死,如败未败。”嬴如意不再碰棋子,站起来,看看北方又看看南方,“南方不光有王域,还有四个跟我们实力不分上下的诸侯,以及跟王域关系密切的雨国。雨国彪悍,不下蛮夷。”
嬴绯澜投子说道:“叔叔是想在后边掣我肘吗?”
嬴如意脸色凝重道:“你可知道,西良东良近日一直动作不断,他们陈兵于我们边境,是否是因你而起?”
嬴绯澜不以为意道:“当年西良东良没被我们一分为二,我们不也一样能压制住他们吗,陈兵边境又有何惧,我们边境的男儿他们一时半会攻不破的,再说如果他们真想进攻,就不会提前摆出架势。”
嬴如意思虑道:“你父亲已去隘关,我希望在此期间,你不要轻举妄动。”
嬴绯澜心中不悦,他不喜欢别人对他用命令的语气说话,声音低沉道:“如果叔叔掣肘,我便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五万人马由东良进入秦国,东良至王域的秦国大道上浩浩荡荡的人排列整齐,非常有序的行军。
五万人马铠甲齐整,只是手上没有兵器。为首之人三十多岁,眼神锐利,铠甲外披着一件狐裘,左右两边靠后半个马身跟着两人,年纪跟他相仿,却没有狐裘,眼神也没有锐气。
“格鲁哈,秦人信得过吗?”右边靠后之人一脸警惕的看着周围,轻声对为首之人道。
格鲁哈骑在马上遥望前方,路两边全是一片茫茫的黄土,肃杀寒冷的北风刮起两边光秃秃土地上的沙尘,极目望去全是荒凉。格鲁哈触景生情,心中竟然有一丝荒芜的感觉,心往下一沉,说道:“不管秦人值不值得信任,反正东良我们是待不下去了。大汗尸骨未寒,苏克萨勒就着手收拾我们,斥候报告,我们离开第二天,他就派人到我们的地盘上来了。你们两个对秦人带有仇恨,是不是还对苏克萨勒心存幻想?”
右边靠后那人回答道:“我尼尔拉投军时间不长,之前是一个草原盗贼,跟秦人没有什么仇恨,我只是觉得就这么离开草原,进入我们不熟悉的地方,心中不是滋味。”
格鲁哈笑道:“我们草原上的子民,都是逐水草而居,并没有中原人那么强的故土情节,听你所说,怎么感觉你倒是像中原人呢?”
尼尔拉却笑不出来,好像对南下有非常深的成见,脸上愁容不展道:“以前我们是逐水草而居,可现在我们是离开草原。”
格鲁哈问左边靠后那人道:“阿勒图,你也有他那种感觉吗?”
左边那个叫阿勒图的人摇头道:“我跟他不一样,我是要一生追逐主公的。主公在哪里,我就跟到哪里,管那里是草原还是黄土,我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