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经翻了个白眼,A、B、AB、O,老子比你玩的溜。
合血之法不过是古人手段所限的无奈之举,根本没有科学依据,此法只会将头变得更绿,对事实毫无助益。
“如果此子确系大王所出,于国而言,当是一大幸事。”
“大王有后,我大汉后继有人,臣民士气将大受鼓舞,前线将士痛击敌军将再无后顾之忧。”
一个继承人,对于如今的大汉来说,显得至关重要,陈平的意思倾向于留存此子稳定人心,只要他真的是汉王骨血。
此时连年战乱,还没有形成后世的伦理价值观,寡居再嫁也是寻常事,汉武帝之母还是休夫嫁进皇家的。
只是韩经有所纠结,先前是他绿了头曼不假,可万一要是替别人养儿子,那可就是反向被绿。
“不管怎么说,大王还是召胡姬母子进殿,见过再说。”
韩经只能点点头,陈平会意的退下前去办理。
等到胡姬殿,韩经一眼就看出了她怀里抱着的那个孩子。
并没有传说中的父子心电感应,只是熟睡中的孩子眉眼确实不似狼族之人,韩经也变得不确定起来。
“贱妾携子念儿见过大王。”
韩经怔怔的阻止胡姬下拜,毕竟抱着孩子,动作起来不方便。
“念儿?”
“不错,心念邯郸,思念大王之意。”
胡姬小心翼翼的望着韩经,冒顿成为草原之主,那里已经没有了她的立锥之地,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最后的指望。
“寡人记得狼族不是有父死子继的习俗么,事情怎么就到了这般田地?”
新的狼王从老狼王那里继承来的不仅仅是权势,也包括一大堆后妈,这点为中原人所诟病的习俗,韩经也是知道的。
只是这话在此时说出口,显得有些无情冷血,似乎韩经是一门心思把这对母子推向冒顿。
“这个孩子出生之时,有异象频生,加之又是幼子,头曼很是宠爱,不仅封赏贱妾万户之领,更是当场以左贤王之尊位加诸其身。”
“这无疑使得我们母子成了冒顿的眼中钉肉中刺,哪里还能容得下臣妾!”
匈奴左贤王在狼王诸王侯中,地位最高,常以太子为之,头曼之心昭然。
随着变老,头曼的权力欲丝毫不减,诸子年长,都威胁到了他的地位,只有襁褓中的幼子对他没有威胁,这也是头曼格外宠爱这个孩子的原因。
可此举就在冒顿的心头扎了一根刺,留着胡姬、念儿迟早会威胁到他的统治,难免不会有样学样,旧事重演。
胡姬还能有什么选择,只能离开扎根的草原投奔远在邯郸的韩经。
“嗯...”
韩经闻听念儿还是头曼亲封的左贤王,心念转换之际,有了新的计较。
“念儿眉眼间哪哪都像寡人,寡人会在汉城为他挑选最好的师傅,授以王道之术,将来汉军出塞,势必为重新扶保念儿登大单于之位。”
“吾儿有狼主之资,当主政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