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女人么？”特塔受不了他咋咋呼呼的样子。

同样身为女同胞的里吉缩缩脖子，她是女孩，不是女人，嗯，就是这样。

一壶水递过来，里吉看到晨光下樊锐面无表情的脸，那冰冷的五官似柔和了许多。

心里暖暖的，像怀抱着小时候养的那只暖暖的流浪猫。这就是作为一个门徒感觉吧，里吉在流浪后第一次又有了亲人和家的感觉，即使自己的侯爵总是用冷漠的表情好似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么大个疆域，难道要我们挨个地方查看么？”齐布想到他们已经开始侦查两个星期了，什么收获都没有。

特塔不说话，站在高处的他衣襟飘扬，一头黑发扬起，卷过光洁的额头。里吉往特塔身边挪一挪，从他的视角往下看。

山下的城镇被一团金色的雾气笼罩，深浅不一。樊锐教过她，侯爵靠灵力维持寿命，灵力遍及各地，浓度不同而已。

特塔望着蔓延到远方的金色雾气，指点着告诉里吉：“黑影所在之地便会吞噬灵力，使那地方呈现一片黑色，或是灰色。你功底尚浅，看到定不能贸然下去试探。”

里吉点点头，看着特塔的眼神有些迷茫。

在她十多来岁，还是个半大孩子时，一天养父让家仆带她去逛庙会，回来便不见了养父，过不出半月，家仆尽散，里吉不得不开始流浪生涯。

那个和蔼的中年男子，高大却不失温婉，总是笑眯眯地哄她睡觉，教她知识技能，耐心催她吃饭，他让她叫他塞西，直到某天里吉唤他父亲。

塞西也有一头黑发，略略遮住额前的几丝皱纹。

“走了”，里吉回过神来，只有自己还在。山头上发愣，侯爵们都往山下走了。

“就来了。”里吉快步跟上，不敢再出神。樊锐看她红彤彤的双颊，粉嫩的双唇，没说什么又别过头去。

“……”里吉被自家侯爵的动作弄得莫名其妙，胡乱擦把汗。

格蕾丝抿抿唇，闷哼一声把胳膊搭在齐布身上，齐布不客气地打掉她胳膊，“我也很累的！”

“！”格蕾丝没想到齐布反应这么大，登时觉得脸上挂不住，拉下脸要发火，突然身子向后一歪，陷进一团棉被中。

特塔竟然把棉被又幻化出来，叠成个座椅形状半浮在空中让格蕾丝坐着。

“喂！”齐布越发觉得这队伍待不下去了，这区别待遇也相差太大了吧？再看特塔樊锐脸上皆没什么表情，气势又矮下去，垮着脸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