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有些邪功确实可以做到，夏凉仔细回忆起他在石墓所见的那两本杂谈，里面有说到一门极致妖邪的功法，那门功法专供男子修行，若修行到大成，男子便可化为亦男亦女的妖邪存在。

随即夏凉又想到先前出言试探时，眼前这人竟能猛然反应过来，确实是天演魔无误。

至于为什么自己没有感受到“黑方”的气息，或许是她获得了与自己“无讳”类似的能力。

想通透后，夏凉大笑，口中无比讥讽道：

“贾宝律啊贾宝律，没想到你为练奇功，竟然把自己给练成了人妖。我是该说你够狠呢，还是该说你够骚呢？”

【奇葩值+1】

“你！”回想起自己这小三年来所遭受过的凌辱，那黑衣女子眼中恨意尽数化成杀意，黑面下藏着的姣好面容俨然已经扭曲成了一团面糊。

仇恨吞噬了她的理性，她心中不再有它，只剩下将夏凉碎尸万段的念头！

她再次冲杀了过来，这一次，她的剑势彻底撕裂了空气，甚至隐隐能看见剑刃疾速摩擦空气而产生的火花！

面对这足以阵斩陆地神仙的可怕一剑，夏凉不敢有丝毫大意，所以他没有抵挡。

他再一次转身朝侧方逃窜而去！

“啊啊啊——！！！”超越常识的斩仙一剑完全扑了个空，自己竟然傻到大炮打蚊子！恨骂自己的愚蠢，贾宝律已经完全癫狂！

“杀了你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她口中愤怒地咆哮着！嘶吼声时而雄浑沉厚时而尖锐刺耳，时雌时雄，诡异莫名又恐怖至极！

贾宝律如今被恨意所激化的妖邪力量，绝不是自己正面所能抗衡，夏凉心知这点，所以他没有莽撞地迎敌，而是采取放风筝的战术消耗对手体力。

恨意不仅会激化力量，还会压制理性，夏凉知道她既不会停下追杀的脚步，也不会去思考这是否是敌人的圈套。

她只知道，她要杀了夏凉，这个害他体验尽人间极苦的罪魁祸首！

可惜夏凉却仿若无骨的游蛇般东钻西窜，已经癫狂的她根本无法逮着代入“无讳”角色的夏凉。

抓不着血仇，贾宝律恨意无处发泄，前来阻挡的太监侍卫宫女等全都成了她的泄愤工具！

一时间朱红再染皇庭，世间离天堂最近的地方，此刻却凄凄惨惨戚戚，竟是像极了人间地狱！

已经不知到底追逃了多久，周围似乎陆陆续续开始有鸡鸣之声传来，贾宝律听到这高亢的声音，却直觉得脚步越来越沉重，脑子也越来越迟钝。

迟钝也意味着缓和，她先前被恨意完全支配的情绪此刻终于消沉下来。

她恢复了冷静，也想明白了夏凉的图谋。

停下了脚步，她转身而逃。

依旧逃窜着的夏凉这时突然发觉后方的脚步声正变得越来越浅，越来越轻，似快要消失一般。

他猛然意识到对方恢复了神志想要逃离，不由分说，立即转身追杀而去。

这实在是副无比吊诡的画面，先前的猎人猎物，竟然转眼间就调换了身份。

然而化身猎人的夏凉此刻却陷入了与之前贾宝律一样的窘境。

视界中已经完全没有对手的一丝踪影，对方与自己一样也能够隐蔽“黑方”的气息，夏凉一时间不知该朝哪个方向奔去。

“我猜是中间。”这时解绫冷不丁出现，声音俏皮道。

夏凉听后虽然将信将疑，却还是朝正前追去，那是琼林苑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