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余生看到廖定天,点点头说:“准备开始治疗吧。”
护士听到了刚才廖定天和龙飞的对话,当做一种玩笑,说给了顾余生:“这个年轻人说他有一种新药可以治好廖定天的癌症。”
顾余生听了就笑了,说:“愿望很好,但是现实很残酷。”
龙飞无奈地撇撇嘴,他并不指望别人能够相信自己。
护士推着廖定天进去做化疗,给他服食了药物,廖定天就坐在轮椅之上,默默忍受病痛的折磨。
一个坚强刚毅的大汉,被病魔折磨得奄奄一息,真是令人感到惋惜啊!
此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开门走了进来,这是一个肥头大耳的医生,脑袋很大,耳朵招风,脸上满是赘肉,脖子很短,脸色苍白,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顾余生看到这个医生,微微皱眉,似乎不高兴的样子。
护士看到这个医生,吐了吐舌头,似乎十分紧张。
龙飞看到两人的表现,暗暗对进来的这个医生感到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够让顾余生感到不高兴呢?
在龙飞看来,顾余生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医生,至少对待别人的态度还是很不错的。
新进来的医生看到顾余生和护士,又看到了龙飞和廖定天,由于龙飞穿着绿色的军服,新进来的医生就猜到龙飞是廖定天的部下,他说:“这里不准别人进来,你们不知道吗?还不把人给我赶出去!”
顾余生皱眉不语,护士缩了缩脖子,没有回答。
龙飞昂然说:“我不是别人,我是自己人。”
肥头大耳的医生挥挥手说:“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反正不许进来,赶紧给我出去!”
顾余生皱眉说:“这个年轻人是廖定天的部下,特地来看他的,陪他进来参加治疗,也不算什么大事,何必如此苛刻呢?”
肥头大耳的医生说:“你是医生,我是副院长,你得听我的,我说了不许,就是不许。”
顾余生不说话了,阴沉着脸庞,显得不高兴。
护士低头不语,廖定天看着副院长说:“我让他进来的,如果你想要将他赶出去,那就干脆连我一起赶出去好了。”
廖定天的身份自然不一般,就连副院长也不敢轻易得罪,毕竟是大队长,军衔是将军,拥有很高的社会地位,区区一个疗养院的副院长,还真是不放在廖定天的眼里。
副院长听了廖定天的话,十分不高兴地哼了一声,不说话了,过了片刻,副院长又对廖定天说:“我劝你还是听从疗养院的安排,不要违背我们的纪律,否则对你的病情没有好处。”
这话说的有些重了,似乎廖定天违背了疗养院的副院长的意思,就是违背了疗养院的纪律一般,其实,两者不能等同起来。副院长的话是一个,疗养院的纪律是另一个,两者是不同的。
廖定天自然不会为副院长的话所动。
副院长低声自言自语地说道:“一个死鬼,没多少时间可活了,还是这么犟,真是可笑。”
别人都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有龙飞听到了,龙飞一拳挥出,打在副院长的脸上,登时将他打翻在地,副院长惊慌地喊道:“你……你想做什么?凭什么打人?”
顾余生和护士都惊呆了,不知道为何龙飞忽然发威。
龙飞指着副院长说:“你敢诅咒我们大队长,我打你都是轻的。”
廖定天皱眉看着龙飞说:“龙飞,住手,不许打人!”
龙飞当然住手了,他知道分寸的,一时激愤打人,和故意伤害别人,其中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副院长捂住脸庞,指着龙飞说:“好,你敢打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来人,给他把他赶出去!”
在副院长的叫喊声中,门外来了几个保安,他们都是在这栋楼里值班的,听到了副院长的叫喊声,赶了过来。
副院长对着保安说:“就是他,给我把他赶出去!”
几个保安上前围住了龙飞,客气地说:“请跟我们出去吧!”
龙飞说:“我不走,我要留下来,我会治好大队长的病,让他好好地离开这里,健健康康地活下去。”
廖定天听了龙飞的话,有些感动,这些日子里,他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伏,许多老朋友、亲属家人都对他冷落了,因为知道他没多少时间了,以往的看中他身份地位的人,现在都对他冷淡了,廖定天经历了人情冷暖,现在看到龙飞如此关心自己,便十分感动。
几个保安围住龙飞,伸手抓住龙飞的手臂,说:“请跟我们出去,我们不希望为难你,但是请你也不要为难我们。”
龙飞双眼一瞪,说:“我看你们谁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