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了，我自己也不能控制他，他想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出来。”

王亮亮站起来向两人鞠躬道歉，然后从兜里掏出了一块手帕，擦了擦眼镜，一副温和讲理的老实人模样。

“不过正如他所说的，我也不知道怎么离开这里。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楼一直在往下生长，每过一天，最下端就会新长出18层楼来，如果你们想看楼是怎么长出来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往下走。”

似乎是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王亮亮主动说了很多信息，但那些都是秦谅并不关心的。

“你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

“你住在502对吧，那里是我家的房子。你楼上的602，也是我家的房子。”

王亮亮一边非常自然地领着两人一猫继续往下走，一边答非所问的透露了自己房东的身份。秦谅觉得身上的气场微微变了变，不那么像之前那个随时随地都像惊弓之鸟一样受惊的怪异阿宅了。

“602的房客，似乎是什么邪教或者传销组织的，他们一直领着我爸妈去听一个什么大师讲课。然后突然有一天，他们就一起都不见了。我去602找人，发现不但人没了，房里的所有东西也都被搬走了。我以为他们是去参加非法活动了，就看了一下我爸妈之前一直想让我看的大师的录像，想要找到线索去报警，然后就到这里来了。”

“那个所谓的大师是不是叫秦志达。”

秦谅有些不屑地直接报出了自己亲生父亲的名字，以至于孔义云一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好像是吧，我记不清了……”

王亮亮听到秦志达的名字皱了皱眉头，但最后还是否认了，而且他也没有提到那两句诡异的带着感谢的咒语。

“你们知道吗，别看我现在这样，我曾经是市里高考的状元呢?我高考那年，题目特别难，尤其是数学，能考及格的都算是人才了。而我，考了132分。”

王亮亮轻车熟路在前面领路，一面走还一面不停地和秦谅还有孔义云搭话，一改他的社恐人设，话多到没边。

“我上大学那会，学校里特别流行创业什么的，但我觉得大家都搞错了重点，喜欢摆地摊干嘛要参加高考呢？直接去摆不就好了，全家老少齐上阵，一起摆多好。我上大学不是为了这个，我上大学是为了攀登人类知识的高峰。”

虽然王亮亮这些话叨叨絮絮的，秦谅却还是不自觉就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也没有再花精力去记走过的路途，反正刚才他和孔义云一路走下来，就是一条楼梯通到底，从6楼到1楼然后又回到6楼，规则非常简单。

但孔义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出声喝住了王亮亮。

“你到底想领我们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