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便在这里吃点吧,等他们回来再一起回去。”
王益柔抬眼看了下牌子,“东海正店”。
“长兄这几日怕是定海县的酒楼都吃了个便。”
“那可没有,有些菜式都是要等时节的,这腊月可不是什么都能吃到的。”
王益柔摇摇头,这位兄长走到哪是都不忘了吃。
不过府里临街的一处闲置院落已经让刘舆在地下起了烟道。应该过不了太久就可以吃到新鲜蔬菜了。
正店一楼里坐满了宾客,小二将二人引到二楼落座。
“看着些上菜,再来套茶具。”
小二恭敬的出去,带上了房门。
“益柔,这离过年可是没几天了,你和慎言的先生……”
“我欲前往杭州,拜王相公为师。”
“相公王曾吗?王相公此次出知杭州应当是为整备杭州市舶司来。但若是能得他指点一二,学问当有所进。其实母亲是希望你师从范希文或者晏同叔的,可惜现在二人,都远在汴京。”
“对了,这次京师如此大的变动,有什么说道么?”
“能有什么说道,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官家自然是准备革除时弊,收复燕云。”
王益恭一边要将茶叶碾碎,另一半又给王益柔说着时局。有些忙不过来,索性舍了碾子,接将茶叶放入壶中。指头蘸了水在桌上画出大概的疆域图。
“这是夏州贼,自道明四年,夏州不臣,至今已五年,朝廷西军城寨已经靠近抵黄河。
杜衍,吕夷简经略边州实际上是去募兵,是去屯田的。而不是去作战。夏州贼可是现在开支的第一位,不灭夏州贼,就是官家等不及了,朝中众人也不会同意现在就开始新政。”
将火炉上的水壶提过来,倒在壶里,过了一遍倒掉,再倒入新水。
“这炒茶就是省事,比茶汤方便太多了。所以近期,朝里的事物重要的无非就是开源节流。杭州这里是开源,而边州那边的屯田就是节流。其他方面不用去想,王相外放杭州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直接提上束脩去见王相即可。那用的着在我这里弯弯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