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沉浸在悲伤的少女,和我(1 / 2)我只不过是个无能力者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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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向场中的小女孩,在尸体中她是显得那么的孤寂与无助,完全不像是弗兰克口中的胜利者,

“那么……这就是你们想要的金牌刺客吗?或者说,这样才是你们所说的活着?”

弗兰克显然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直接便愣住了。

“我看她可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刺客,也不像你所说的恶魔,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而已,为什么不把她放出角斗场?”

弗兰克摇了摇头,“博士,你有所不知道,我们也很想将血女从角斗场中弄出来,但是没有人敢靠近她。”

“哦?这是为何?”我有些感兴趣。

“这还得从我们遇到血女开始说起,说起来遇到她也算是机缘巧合,那段时间灾厄怪物刚刚肆虐过血女所在的那个城镇,城镇里几乎没有幸存者,我们暗部某个分支的小队恰好过去打算……打算捡漏什么的……”

弗兰克说到这里,眼神有些闪躲。

“继续说吧,我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当年我见到过的经历可比你们现在的要无情残酷的多。”

弗兰克呼出一口气,继续说道,“血女的双亲在她面前被怪物杀死,尸体被完全撕裂,死相之残忍甚至连成年人都难以承受,但是年幼的血女直面了这一切,随后便在情绪极端崩溃的时候觉醒了异能,我们的人在这时也刚好被卷入了她觉醒的异能领域中。”

“她的异能……是什么?”我又看向角斗场中的小女孩,她依旧背对着大门,身形消瘦而薄弱。

“我们不知道,因为亲身经历过她的异能的,全都死了。”弗兰克声音里掩不住的恐惧,“他们都自杀了,队伍里那位以残忍无情的手法闻名世界的刺客塞拉维,在接触她的异能之后,也不过坚持了三天,最终还是自杀了,就连失去心神的死士都无法承受她的力量,自绝全身的灵能回路而死。

这一切只有一个解释,她是恶魔的化身!这哪里能算是顶级天才!她就是恶魔!”

“恶魔吗?”我低声喃喃道,可我从她身上只感受到无尽的悲伤和孤独。

“我一直觉得长老们决定把血女带回来是一个错误,但……毕竟人微言轻,我还无法左右长老们的安排,不过好在只要不靠近血女的一定范围之内,我们就是安全的,而且只要没人故意指引血女,她也不会乱跑。”

“那你们是怎么带回来的?”

弗兰克向着门口的守卫努了努嘴,“这不是有死士嘛,那些从角斗场出来而精神失常的,基本都会被洗脑做成死士,它们不过是工具而已,只要能完成任务,就算去死又如何。”

“……”我沉默着。

暗部的各种做派让我想起了一些在大灾厄怪物之潮中兴起的教派帮会们,大多也是暗部这样的做法,甚至更加露骨而残忍,当然它们都已经随着历史的尘埃而入土。暗部这还算是在游离在规则之外的不远处,所以才能勉强地在联合政府眼皮底下苟活了下来。

“饿……”一声细微沙哑的声音响起,从角斗场中心处传来。

但我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心神却忽的一震,表情止不住的惊愕起来。

“博士?”弗兰克看到我的表情,以为我是听完他的话对血女抱有恐惧,连忙过来关心一番,“不用害怕,她只是偶尔会发出这样意义不明的吼叫声而已,正常情况下她是不会乱跑出来的。”

“饿……我好饿……”小女孩挪动着身体,双手在地上摸索着。

这次我听得更清楚了,眼前的血女喉咙底处咕噜而模糊的声音,正是华国的语言!她用的是和老师,师兄一样的语言!

弗兰克听不懂华夏语,所以误以为是意义不明的吼叫声。

多年前的回忆再次浮上心头,我低叹了一声。

“博士?”弗兰克再次小心翼翼地问出声。

我摆了摆手,“我没事,你现在身上有吃的吗?”

“有有有,”弗兰克连忙从身上的大衣里掏出一小袋精致包装的饼干,“这是我平时的碎嘴,德意志知名品牌的零食。如果博士不介意的话,可以先吃着,稍后我再让大厨们准备更加丰盛的晚餐。”

我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拿起他手中的饼干,然后径直地走向角斗场中心的血女。

“博士!您在干什么啊博士!”弗兰克见状大惊失色,“不要靠近她!快回来!博士!”

只是他就在外头大喊着,却一点也不敢靠近角斗场内,一直待在原地一步也不敢动。

血女似乎也听到了声响,扭头看向大门的方向,也看到了我。

这个时候,我才看清了她的脸,小小的,很漂亮,只是脸上布满了血迹和泪痕,枯黄的头发杂乱不堪,显得有些邋遢和脏乱。

血女黝黑的眼瞳和师兄老师两人如出一辙,那是华夏人的特征之一,没错,她应该来自于老师和师兄的故乡,华国。

“饿……”她盯着的是我手中的饼干,抽了抽鼻子闻到了饼干的香味,但却警惕地没有靠近我。

随着愈加靠近血女,我内心却忽然有一股悲伤升起,如同这些年来我所经历的一样。

我清楚,我现在已经走进了她的能力范围之内。

我置身于一个幻境之内,一个存在于我的回忆,我的噩梦中的幻境。

“这就是血女的能力吗?”我看着周围实验室那熟悉的冰冷,有些恍惚。

这幻境重现的应该就是那一天吧,与老师永别的那一天。

我看到老师挥手向那个一切灾难的起源告别,却无视了我,也看到了当年的我放下拦住了老师的手,任由他前往真理法庭。

就在此刻,我的内心拷问着自己。

但这些年来,我无时不刻在拷问着自己,从未停止过。

我一直在想,如果当时的我伸出了手拦住老师,说去那句“不要走”,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悲伤,后悔,这样的情绪充斥着我的胸腔,老师的音容笑貌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脑海中,却让我的内心更加沉痛。

不过却在下一刻,眼前的一切幻境忽然破碎,我重新回到了角斗场,身后是弗兰克的喊叫声,尸体的腐臭味瞬间扑面而来,而我站在了血女的面前。

“你……为什么没有哭呢?”血女抬起头看着我,嗓音很是沙哑晦涩,尽管她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其他人都哭了……其他人都死了……”

“我哭了啊,我在心里哭。”我蹲了下去,把饼干递到血女的手中,脸上露出一个亲和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