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梗概大致如下:一伙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想要前往世界旅游的人,在漫长的游历途中所经历的和发生的诸多事件,之所以书名要起“漆黑太阳”这种浮夸的名字,全是因为他们一伙人的代步工具——一辆兴许规格不小的货车就叫这名。
除了叙事简单,场景切换过快,节奏乱套以及错字连篇之外,他无法找到些别的更糟糕的缺点——或许还得加一条,加上那些纷繁错杂的人名。那些名字一闪而过,甚至不给人记住它们的机会,夕瑟、普路托、穆赖尔等等,尽是令人应接不暇的名字,但出现过一遍后再次看到这些名字得要等到翻过十几页后,所以可想而知,是谁做了什么,谁说了什么,完全令人摸不着头脑。
现在他终于找到了这本书会遭受冷落的原因。
如果不是他现在只是思索着要不要参与宴会而找些事来舒缓神经,也许他全没有看下去的动力。
就在他随意的翻到其中的一页,并对自己说再找不到有意思的桥段就将其合上的时候,他看到了些让他动容的台词。
“人唯独不能失去梦想!”
……
这是最后一天,所有的东西已经收拾妥当,他买到了最后一列列车的票,尽管因为时期特殊,票价不菲,可他急着离开这个让自己无法安心的地方。
裁缝铺已经收拾妥当,趁着这几天伍德做了不少“罗萨利欧”风的衣服,多数都已经交由邮差,让他在神创日的夜晚转达给那个行事举止格外另类的男人,权且当做离别礼物。说起来有些好笑,自己原本应该对这样的服装款式感到深恶痛绝才对,现在看来,或许它们长得……还不赖。
伍德拿不准这是不是属于友谊的范畴,或许自己只是碰到了个能聊得来的人,所以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再说了,只有他和自己一样,对尤以苦度著名的卡洛斯咖啡情有独钟,这难道不是种值得这么做的理由?
他最后看了眼这个有些狭窄的店铺一眼。
该走了。
老裁缝并不像让自己的行囊变得拖沓累赘,所以他尽可能的对自己的携带之物做了精简处理,除了些必要的衣服之外几乎就没有其他。但最后,自己的行装被他从行李箱中拿了出来,换进了两身已经在箱底积压多年,样式有些古板,分明是给半大小伙准备的衣服。
伍德从衣架上接过一顶帽子,那同样是“罗萨利欧”风格的帽子。宽阔的大檐,不羁的翘起,无论如何都不向“规则”妥协的帽子,他稳稳当当的将它戴在头上,然后拿起行李箱。
门毫无声息的打开,伍德分明记得铃铛已经被卸下,但令人费解的,他仍听到了“叮铃”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