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毕竟只是个小孩,等他爬起来冲过来,盛烛衡早就做好了姿势,他抬起脚又是一脚想要踹出去。
这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一阵慌乱的跑步声,似乎是几个大人跑来了,其中一个对着盛烛衡大喊:“离开我儿子!”
盛烛衡挑了挑眉,对着几个大人轻蔑一笑,然后又是毫不留情的一脚当着几个家长的面踹了出去,小男孩倒地被赶来的父母抱进怀里,在自己的父母怀中也哇哇大哭起来。
另一个小男孩全程懵懵地看着盛烛衡一脚又一脚地把自己刚认识的小伙伴踹出去,然后就被爸爸搂在了怀里。
其中一个男人气愤地走上前来,似乎是想一把揪住盛烛衡:“你对我儿子做什么?你大人就是这么教你的?!欺负小孩?我要打电话报警!”
盛烛衡躲开了他的咸猪手,叶清不服气地上前指着奄奄一息的小猫说:“你家小孩虐猫!小小年纪就能抓着石头把小动物砸成这样,我倒想问问你怎么教的小孩!”
男人闻言有一瞬间心虚地移开了视线看向旁边的小猫,但是立马凶狠地回击:“我家东东平时可乖了,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旁边搂着东东的妇人尖酸刻薄地补充:“就算是虐猫了又怎么样,那就是一个小畜生!”
听见这话,在场的人除了他们一家都不适地皱了皱眉。
与叶清和盛烛衡反感这一家人的三观不同,另一家男人似乎也不赞同他们这么对待一个小生灵,但更多的是觉得东东一家泼妇骂街似的对话很不雅观。
叶清被恶心得不行,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怎么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他转头向盛烛衡寻求安慰,却看到对方直愣愣地盯着站在另一个小男孩父亲后面的女人,皱眉深思。
“盛哥,你在看什么?”
盛烛衡没有回答,事实上,自从看见那个女人,周围的一切都在离他远去。
那是一个打扮时尚成熟的妇人,妆容精致,风韵尚存,只是眼角多了几道细纹,可以看出保养得当。
女人走上前温柔地安慰被吓坏了的小男孩,看起来两人就像是母女,可盛烛衡知道,那绝不是她的儿子,因为她这个人只会对别人的儿子那么温柔尽心。
没错,这个女人,就是盛烛衡的生母,阮飞燕。
东东一家还在破口大骂,看样子必须盛烛衡赔礼道歉,否则是不可能了了。可惜叶清被恶心地不想理他们,盛烛衡又压根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场面一时尴尬下来。
抱着男孩的男人走上前来,先是拍了拍东东的父亲,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用温和的眼神和口吻对面前两个男生说:“小孩子不懂事,觉得新奇,犯了错。可这位小兄弟下手也过重了,确实有点过分了。”
“过分?我只不过踹了他两脚,他可砸得这小猫头破血流的。”盛烛衡终于从那个女人身上收回视线,认出了那个人以后他一眼都不想再多看对方,如果说对于盛远道他还是愤怒掺杂着恨意等复杂的情绪,对于阮飞燕则跟看个渣滓没什么区别了。
“小畜生这个词形容你儿子挺合适的,毕竟长大以后出来也是社会的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