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一脸灿烂，我突然想到一个被我忽略的问题，“你上次为什么不帮我解释？”

“哪次？”他做无辜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图书馆门口，别装傻。”

“你这么聪明，连我藏心底那么多年的秘密都可以一下子猜出来，还搞不定她吗？”

“你就小心眼吧。”我白了他一眼，“打击报复。”

“那个汪瑶，也是你同学吧？”

他在“也”字上咬了重音。

一阵凉风拂过，树上的叶子哗哗作响。他额前细碎的刘海被吹起来，一双细长的眼睛好看得仿佛装满星辰。

夏宣长得确实好看。

怪不得前让程雪寒念念不忘，后又让汪瑶辗转反侧。

“要不然，干脆我追你算了，省的你身边的人对我穷追不舍，弄得你也难做人。”他把两条胳膊平放在栏杆上，口气轻松惬意，仿佛在讨论今天天气如何。

“你只要离我远一点，我会少很多麻烦。”我学着他的口气。

“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嘛，苏吟蘅总说你脾气好，其实你才是最记仇的。别人对你的暗算你都记得清清楚楚，只不过从不当场爆发而已。然后挑一个对方毫无防备的时候，出其不意一击。”

“你记不记得你以前说过，我一点也不爱笑，怎么逗都不笑。然后我回答，我不是不爱笑，只不过笑点高而已。这个回答现在一样可以送给你。”

“哦？”

“我不是心眼小，只不过自我保护意识比较强。当然，你要非觉得我小肚鸡肠也无可厚非，对此我只能说，彼此彼此。”

“这话什么意思。”他的嘴角依旧挂着笑容，只不过语气一瞬间冷下来。

“你当初撩程景寒，不就是因为她也喜欢过苏吟蘅嘛，你追不到尹欣然，又不甘心苏吟蘅被那么多人喜欢，所以才撩程景寒，只不过为了证明你并不比他差，我说的对吧？”

“啧啧啧，你这么咄咄逼人的一面从没展现在他面前过吧？真不知道，如果他了解这样的你，还会不会那么喜欢你。”他用调侃的语气笑道，无形中打破了之前因为汪瑶产生的细微的隔阂。却因为很久没见过的缘故，他的笑容里也多了一丝陌生。

“那你就错了，他比你想象中的了解我多了。”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高中时候我曾翘掉一节晚自习偷偷地和苏吟蘅溜去KTV唱歌。

他唱歌很好听，最拿手的是陈奕迅和许嵩的歌。

他唱《十年》，唱《爱情转移》，唱《红玫瑰》，唱《如果当时》而我作为唯一的听众，只会双手撑着下巴眼睛也不眨地盯着他，五颜六色的灯打在他身上，好看到眩晕。苏吟蘅向来自带光芒，他不需要依仗任何人的仰望来绽放光彩。他周身的光芒，都是与生俱来的。

我的脑子突然蹦出来四个字，久怀慕蔺。

唱完《最佳损友》后，他坐到我身边，“我都唱这么多了，该你了。”

“我不行的，我唱歌跑调。”想都没想，我直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