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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府书房,庄孝全吩咐下人给赵廷和傅桓沏好茶,又道:“祁王爷、傅将军,可有用过早食?不如在庄府……”
“庄老爷不必客气。”傅桓朗声打断道,“本将军与祁王爷只是过来找五小姐的。”
庄孝全皱眉道:“不知祁王爷和傅将军找小女何事?若是她做了什么事不小心冒犯到了二位,还请二位‘大人不记小人过’。”说着,他弯下身子向赵廷和傅桓拱手鞠了一躬,“老夫代她向二位道歉。”
赵廷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庄老爷,本王近来与五小姐谋划着开一间脂粉铺子,本想今日过来找五小姐商议此事,但考虑到五小姐尚未出阁,本王担心直接到庄府去找她惹人闲话,因此才让庄老爷在中间搭个线。”
庄孝全如释重负:“还是祁王爷想的周到。”他走到书房门口,又自言自语道:“这李尚怎去了这么久都还未将玲珑带过来。”
话音刚落,李尚带着庄玲珑从不远处走了过来。李尚向庄孝全行了个礼,将方才在老太太院里看到的情况大致汇报给了庄孝全。
庄孝全冷脸看着李尚身后的庄玲珑,怒道:“你昨晚去哪儿了?”
庄玲珑撇了撇嘴,道:“昨晚我就在玲珑院。”反正她之前在老太太那里没有承认昨晚在潇湘楼替沁眉唱曲的人是她。严格意义上来说她目前只是嫌疑人的身份,除了周荣的指证以外,并没有确凿的物证证实她昨夜戌时在潇湘楼。
庄孝全见她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出来:“那昨晚在潇湘楼唱曲之人,就是春缨了?”
庄玲珑连忙摇头否认道:“不是春缨!”
庄孝全瞪了她一眼,厉声道:“我看你最近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整日都想着跑到外头去鬼混。既然福泰楼已经重开,你便不用在管福泰楼的事,好好留在府上跟你沈姨娘学习女戒吧。”
庄玲珑咬了咬唇,不甘心的道:“我没有出去鬼混,我出去都是有正经事要办……”
“庄老爷。”赵廷忽然道,“昨夜五小姐确实出府了。”听这意思,他倒是对庄玲珑昨晚的去向一清二楚。
庄孝全薄唇紧抿,半晌才道:“祁王爷,昨夜玲珑和你在一起?”
赵廷不置可否,道:“正是。昨日傅桓将军班师回朝,戌时邀本王出去吃酒。恰逢昨夜乃城西潇湘楼一年一度的‘花魁娘子’选拔,那潇湘楼的沁眉乃傅将军的故人,因而咱们便去了潇湘楼喝酒。路上偶遇了出门看铺子的五小姐,便邀了她一起……”
他顿了顿,又道:“昨日五小姐出门看的那间铺子,便是本王先前与庄老爷提到的脂粉铺。本王打算将铺子开在城西,但碍于本王的身份特殊,所以盘铺之类的事都全由五小姐代劳。”
庄孝全若有所思的看着庄玲珑,仍道:“既然你昨夜和祁王爷一起去了潇湘楼,那在潇湘楼唱曲的人果然是春缨。”
庄玲珑有些无奈:“爹呀,我昨日去城西看铺子,根本就没有带上春缨。”她杏眸一转,恍然大悟道,“对了,昨日去看铺的时候,季家小姐茯苓也同我一起去的,她可作证我昨日并未带上春缨。”
庄孝全只觉得头疼,不是和祁王爷合开的妆粉铺子吗?怎么看个铺子还要叫上季茯苓一起去?想来这庄玲珑也真是胆大包天,与堂堂祁王爷合伙开铺子做生意居然还要瞒着他这个当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