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只龙首低垂：“下一次的黄昏之灾，会比这次更加猛烈。”

少女翻了个白眼。

七首的黄昏巨龙只一次“公费私用”，下一次就不能像是以前那样控制黄昏的蔓延，黄昏灾劫必然失控，也不知道下一个千年，整个诸天会灭灯火几许，坠神佛几尊。

“咱不想要契约。”少女摇摇头，“没意思，反正最后的结果都一样。”

第三只龙首低垂：“你有使命。”

“是啊，使命。”少女露出一丝嘲笑，“完成所有蜕变，像你一样成为黄昏之龙，用自己来抑制黄昏蔓延的脚步，直到连自己都被黄昏污染，成为秩序世界的死敌被戳着脊梁骨骂，说实话，你不觉得这很犯贱吗？”

第四只龙首低垂：“这是我们与勇者的盟约。”

“当初勇者拐跑老祖宗的时候咱又不在场，关咱什么事。”少女在地上翻了个身，压到断手的切口，呲了呲牙。

第五只龙首低垂：“勇者的血脉在诸天之外，不被任何势力所知。”

少女豁然抬头。

没有被认证的边缘世界，也就是说，没有那些烦人的笨蛋找上门来。

第六只龙首低垂：“那个世界刚经历轮回，超凡力量悄然回归。”

那个世界里，不会像现在这样拼上性命才能活？

第七只龙首低垂：“另一种生活。”

少女只手在血泊中撑起身体，却没了双腿，站不起来。

一个不用战斗的世界？

这算什么？

梦中乐园？

“干了。”

答应的瞬间，大地被抽去骨髓，一道深渊在少女身下裂开，少女坠入身下黑暗。

她看着天空中的七只龙首越来越远，有些恍然，这或许是自己最后一次和黄昏之龙交谈了。

裂开的大地重新合拢，截断少女的视线，目所能见的天空收敛成一条线，不见。

就像是被拉拢的手提包。

……………………

2019年8月10日，天应市，市中区，一座小区的租房前。

一个黑色的手提包凭空出现，月光的注视下，砸起些许尘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