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胡一峰要对柳如烟下手,秦天就知道事情坏了。
自打听人说起,胡一峰在设计抢夺蓉儿当小妾前,打过柳如烟主意,秦天的心里,就有种非常不详的感觉。
他对柳如烟,也没啥特别好感,太高冷,太孤傲,太不容易接触。
同时,他又同情柳如烟的身世。
她是金陵人,家贫,幼年时跟着乡里一群少女,前往杭洲学艺伎,终成色艺双全,名闻一方。
江南第一鲜老板兼掌柜,为了把第一鲜打造成一流酒店,不惜斥巨资,请了两个人。
胡一峰先到,一年后,16岁的柳如烟被掌柜从杭洲请来。
如烟姑娘在江南举目无亲,只有她跟侍女两人。
据说,柳家子女5人,唯有一个男儿,排行第五。父母想再要一个儿子,结果出来的却是柳如烟。
家境本来就窘迫,又添一口后生活更加艰难。
古代女子本就命苦,柳家父母盼星星盼月亮,没盼来儿子,却又盼来个丫头,心头恼怒可想而见。
后来,如烟她娘又怀了一胎,出生时,却死了。
是个男婴。
算命先生曰:前一胎本为男儿,被如烟夺了舍。现胎本可活命,为如烟所克。
柳如烟由此被视为多余之人,甚或灾星。
偏偏她性格极强,不受父母兄姊待见,她偏生要混出个模样,12岁那年,也没跟家里打招呼,跟着一帮少女就来了杭洲。
来此4年,家里竟无一声问候,带去的书信也如石沉大海,压根盼不到回信。
灾星么,走了最好。
存在,跟不存在一样。这是柳如烟内心最大的悲哀。
她的高冷、孤傲,甚至有时不近人情的个性,也是由此养成。
而今16岁,正是二八芳龄,谈婚论嫁的黄金时间。
她高冷,心里却热情似火;她孤傲,胸内却怀春依旧。
只是,身边遇不到知音罢了。
……
一骑绝尘,很快赶到位于县城边缘的江南春酒店楼下。
酒店已打烊,大门紧闭。
秦天绕着酒店转了几圈,终于发现,二楼里依稀透着几丝不易察觉的光亮。
跳下马,正想去捶大门,不防从一个小巷里,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
“秦少爷,你怎么来了?”
急回头,见是柳如烟的贴身侍女,坐在马车上,听到外边有动静,掀起帘子探看呢。
“你家小姐呢?”秦天急问。
侍女指指酒店:“被胡大师傅领着进酒店了,说有重要客人,要我家小姐弹唱助兴。”
“什么客人?”
“胡大师傅没讲,只说客人来自皇城,行程绝密。所以小姐进去后,胡大师傅就把店门给关了,吩咐我不得入院,在小巷等候。”
秦天急了,吼声“糊涂”之后,迅速跑向了酒店后院下面的围墙。
想敲门而入,想都别想,说不定胡一峰的毒计已经得逞了。
江南春酒店,规模也在中等,跟第一鲜酒店相差无几,因为要停马、马车的缘故,院子的占地面积不小。
纵身跳下围墙,秦天就听到从楼上,传来咣当一声,是琵琶落地的声音。
接着,传来柳如烟的尖叫“啊……”
声音非常短,只出了第一个音,随即被人捂住了嘴。
秦天百米冲刺,由后院进入,一脚踢开二楼后门。
三角眼和和矮冬瓜正捂着柳如烟的嘴,想把她朝雅间里拖去。
胡一峰则色迷迷地盯着正在挣扎的柳如烟看,不忘给自己宽衣解带。
“畜牲!”
秦天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冲上前去左右开弓,两记重拳犹如醍醐灌顶,把企图上前反抗的三角眼劈倒在地。
矮冬瓜本能地一闪身,幸亏长得矮小,躲过了秦天第三记重拳。
柳如烟躲到秦天身后,吓得瑟瑟发抖:“秦公子,救我!”
秦天双目喷血,不待矮冬瓜转身,飞身上前,抓住他肩膀,狠命地掰转过来,照着这小子下巴,拼足全力挥出。
拳头,发出骇人的呼啸——
“呼……”
“咚!”
“妈哎……”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