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做什么，还不进来？”慕玠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吓坏了二人。

画杨推了推梁煜，“主上叫你呢，还不进去。”

梁煜只好硬着头皮进去了，推开门，慕玠站在了窗边，背影欣长且纤细，落日映在窗上又落在他的衣襟上，他双眉并蹙，眼眸含情，煞是令人不敢上前。

“空儿怎么样了？”

梁煜低着头，缓缓道，“那一剑正中心脉，药石无医了。”

慕玠轻轻闭上眼睛，很是落寞又无情，冰冷到让梁煜再不敢言语。

过了许久，梁煜才敢轻轻开口，“倘若...您出手的话...或许还有救...”

慕玠侧身，一双无情的眸子直入梁煜眼底，梁煜一颤，方想起那些前尘往事，更是说不出一句话，“你想让我救她？”

闻声，梁煜重重跪在地上，“主上，我只是为医者的仁心。”

“倘若我救了她，那卦象就成了真了。”

梁煜犹如重击一般，痴愣的看着慕玠，他们都知道当年常护法为慕玠求得那个卦象。“主上，是我糊涂了。”

慕玠闭上眼，轻轻挥手，“出去吧...”

梁煜失魂落魄的离开，画杨淡淡道，“我早就劝你不要说，挨骂了吧？”

“画杨，当年那个卦象，真的会发生吗？”

画杨靠在树上，摇摇头，“不知道，反正只要江灵空死了，真的假的也就无所谓了。你可别忘了，她小时候那一命，可是用另一条命换的。”

梁煜听此不由回身看向慕玠的方向，心中似有什么在抓挠，难过的喘不上气。

这世上处处不平，待江灵空不平，可待慕玠又何尝公平过。

“爹，娘只是一个弱女子，你用我的血吧。”

“长安，你娘的血可以救人，若不是这样，我更希望用我的血。”

“爹，她到底是谁呀，你为什要救她？娘的身体太弱了，用这么多血会死的。”

“娘...”

“长安...你记得从今往后...不许与江家有任何往来...”

“娘！我会替你报仇的，你放心！”

“你用我娘的命去救你爱的人的女儿，沈珏，我不杀你杀谁？”

“你杀了我吧，是我害了你娘。可空儿还小，他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伤害她。”

“长安渊源，灵空一劫。避此则生，遇此则死。生前无盼，死后无挂。千古留名，骄泰淫泆。”

“敢问如何破此卦象？”

“弑。”

长安，你怀着的是怎样的恨意来的，你又将带着怎样的情意归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