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了简单的包扎之后，赵光离第一次仔仔细细地看着眼前这个认识了三年了近乎于亲人的老头子，长着并不茂盛甚至有些系数的头发，双目无神且猥琐，平日也不太愿意挪动的人，能够轻易地杀死一名强大的正式骑士。

壁炉中的火焰开始燃烧起来，这样的温暖的感觉让赵光离忽然间有些不太适应，老耿头穿着拖鞋从远端倒了两杯咖啡，赵光离发誓，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老耿头有这样严肃的表情，他有些不自在地搓搓手，却并没有低下头。

“从现在开始，不论你愿意不愿，都必须听完我说的话，不许插话，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老耿头把桌面上的书推到了一边，喝了一口咖啡，皱了皱眉：“真难喝。”

此刻的赵光离并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说些什么，他抬起手，把杯子抬起来，也喝了一口咖啡，确实很苦，赵光离知道老耿头并没有放糖。

赵光离并没有再去问神秘的老耿头之前的故事，为什么身为一个强者愿意隐姓埋名在山雨区这样的小地方，老耿头三年都没有对赵光离透露出半个字，赵光离也并不会去问。

“甘之若饴。”老耿头低声说了一句，他抬起头来，用力地敲了敲自己的桌子：“天驱联盟现行的职业者体系，一般都分作两种，一种是使用灵能，构建出强大法术的灵能法师，另外一种，是通过修炼战气，获取强健体魄的骑士，这两者的职业体系强大且健全，是整个天驱联盟之中最为主流的修行体系。”

老耿头说的这些东西赵光离再了解不过，这些都是山雨院之中最基础的东西，骑士和法师的职业体系，构成了天驱联盟对抗妖魔的城墙。

“当然，想要成为法师或是骑士，有不可忽视的硬性条件。”老耿头指了指赵光离还缠着绷带的身体：“天赋，也就是你们那个老处女班主任所说的……才能。”

每一个人在出生的时候，都会拥有不同程度的天赋，这样的天赋体现在职业者才能上，一般而言就是指灵能感应程度和战气感应程度，这两者其中之一优秀地话，就表明，这个人具备法师或者是战士的天赋，而这种天赋的强弱，则代表了这个人所能达到的职业者的上限。

“你喜欢的那个小女生，叫什么来着……算了，那个小女生我见过一次，天赋很好，在没有达到见习级别就可以驱使灵能，是一个天生的法师。”老耿头瞥了眼赵光离：“至于你，零感应才能虽然不多，但是在联盟之中我也见过不少，你的运气比较差，骑士和法师，这两条路，你是必定走不通的。”

高挂在赵光离头顶的煤气灯有些摇晃，整个气氛陷入了昏黄当中，老耿头尽管不太情愿，但是又喝了几口浓咖啡。

“那……怎么办。”赵光离忍不住问道。

老耿头看了一眼赵光离的表情，嗤笑了一声：“我让你多看看书，你每次都当耳边风。”

“学校里面应该说过，骑士和法师是整个天驱联盟之中最主要的修炼体系吧。”

“唔，至少书上是这么写的。”

老耿头点了点头：“也还算严谨，妖魔出现距今已经有四百年的历史，在这四百年之中，骑士和法师的职业体系从无到有，绝对不是一条康庄大道。”

“你不修行法师，你不知道究竟法师的现行分类，初等学校中，也不会教授你们这样的知识，总而言之，职业体系的发展是一个多方面的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实际上，职业者的种类，要多得多，只不过在发展的历史之中，人们选择的最为稳妥，遵循前任的道路，走出了一条最适合，走起来也最舒服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