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的街道，黑暗的天空，还有充满血迹和尸体的地面。

赵光离的眼神逐渐清明了起来，他看着地面上的血迹，脸色有些难看。

“呕！”

赵光离此刻很是难受，他用力地干呕着，感觉自己的胆汁都要被吐出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赵光离趴在地面上，他的牙齿之中还有些沙粒的味道，实在是恶心到了极点，事实上，他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干出生吃马虫的事情，唇齿之间留下的那种可怕的感觉实在让赵光离难以回想。

苏林慢慢地出现，它看着赵光离难受的模样，脸上有一种异常的情绪：“这就是妖魔化的副作用，你刚才确实地感觉到了力量的提升吧？”

赵光离点了点头，迟疑地看了看自己手掌的模样。

“这妖魔化使得你拥有了更加强大的身体素质，更加准确的反应力，但是它会夺走你最基本的理智，刚才你做出的那种行为，并不算太惊讶。”苏林的触手点了点地上马虫的原来的身体：“没有吃这个东西已经好算是不错了。”

赵光离难以接受这种重口味的事情，他又开始无法抑制地开始干呕。

黑暗的街道因为马虫的死亡而变得更加光明了起来，那种黑暗之中微亮的情感让赵光离稍微好受了一些，他看着地面上黑色的血迹，感受到那种隐隐的温热感，他的额头抵着粗糙的地面：“妖魔化这种东西，怎么才能克制它的负面作用？”

苏林听了赵光离的问题，它摇了摇头：“至少以我的知识来说，妖魔化的负面效果是始终没有办法避免的。”

“在联盟目前的情况下，妖魔化的堕落人类是绝对不被允许的，但是为了追寻强大的力量，依旧有人会选择铤而走险。”苏林挥动着自己的触手：“毕竟这股力量确实异常强大。”

“我是人类，我是职业者。”赵光离喃喃自语道：“我不可能使用这种力量的。”

一阵森冷的风吹过，苏林的面孔也变得冷意盎然：“我们现在并不是为了获取强大的力量，只是为了活下去罢了。”

它的模样似乎有一些不忿：“你对于妖魔力量排斥，那我呢？我现在的这副模样，你以为我很高兴？”

赵光离看着苏林有些扭曲的脸庞，沉默不语。

“当年我是海皇院的天才学生，万众瞩目的天之骄子，前途和实力比你现在要强的多……那你觉得我现在很安逸于现在的情况吗？”苏林那张美丽的脸看上去有些狰狞：“人类的命运是残酷的，如果你没有见过真正的邪恶，就最好不要排斥它。”

“不使用这股力量，你连我的第二形态都没有办法使用……你别忘记这一点。”

赵光离的身体如同烛火一般微微晃动着，他此刻感觉到很冷，那种冰凉的感觉让赵光离难以适应。

“没错，如果不进行妖魔化，我们连噩梦城都没有办法走出去。”赵光离认真地说道，他抬起头：“想要在职业者这条道路上走下去，就必须要做这样的事。”

赵光离始终记得自己在离开山雨区时候内心的想法，在那些想法之中饱含了对未来的憧憬。

“绝对不能死在这种地方。”赵光离已经记不得到底是第几次对自己说这句话了，但是这句话支撑着他到现在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