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等着!”眼瞧着荀萱走远,祝思倩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可即便她气的要死,荀萱却仍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似乎压根没将她这个人放在眼里,这才是让她最不爽的地方。
……
回到寒云居,荀萱坐在铜镜跟前,抚着半边泛红的脸颊,眸子闪烁着阵阵冷冽。
就连一旁为她上要的曲幽亦是因她身上的寒意忍不住手抖了一下。
荀萱淡淡瞥了曲幽一眼,心知自己的神情吓到了曲幽,方才逐渐敛下眸中冷意,转眸看向磬音:“安雪菡与祝思倩的关系如何?”
磬音:“两人是闺中密友。”
荀萱冷笑了一声:“还真是臭味相投,今日祝思倩如此针对我,怕是少不得安雪菡在背后挑唆。”
“小姐,不如咱们将这件事告知邢老夫人,您受了这样大的委屈,该当让老夫人为你撑腰!”曲幽颇有些气愤地说道。
“告知老夫人又有何用?打我的人又不是安雪菡,老夫人即便想要为我撑腰,也不可能管到祝思倩的头上。”荀萱轻轻吐了口气,手指轻轻拂过脸颊,眼底掠过一抹森冷,“此事无需我来说,要不了多久必然会传到邢老夫人耳朵里。”
……
春祥阁内,一盏茶杯“哐”的一声摔成了碎片。
邢老夫人怒气冲冲地呵斥:“太师府实在欺人太甚!居然当众辱我安府的人!”
安盛沉着脸,原本荀芷被打他也不甚在意,反正被打的人不是他的女儿,但此时惹怒了邢老夫人,他便也不得不跟着重视起来。
“母亲,您先消消气,此事儿子必定会调查清楚。”安盛心里想着,先将邢氏安抚好,至于荀芷那边爱咋咋地吧。
“调查?这还有什么好查的?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他太师府就是摆明了不将咱们安府放在眼里,祝子璇三番四次骚扰咱们安府的小姐,祝思倩更好,直接上来就动手打人了!”邢老夫人气的不得了。
“母亲,如今我在朝中诸事仰仗祝太师,若现在去指责他们家,岂不是要断我为官之路吗?”安盛苦口婆心地解释着。
“你的那些官场上的事儿我不想管,咱们安府不是没有飞黄腾达过,只不过自你父亲走后没落了,但也不代表全无底线,做人多少该守着几分底气,才不会时时看旁人脸色,你这般一再忍让,岂非更让祝家瞧咱们不起?”邢老夫人厉声道。
安盛轻轻叹息,自小受到的教育不允许他对嫡母有丝毫不敬,只得低头认下:“是,此番是儿子糊涂了,多亏了母亲教导,儿子已然知错。”
“既是如此,日后你也与太师府少些来往,祝巍那老匹夫怕是忘了他当年入朝为官受到你父亲多少提拔?如今忘恩负义,将当年的提携之情抛诸脑后,更是对咱们不屑一顾,这样的人也没什么可结交的!”邢老夫人交代道。
“是是是,儿子明白,儿子定当铭记于心!”安盛如今着实是一个头两个大,早上早朝的时候,自己还因巴结薛嬷嬷之事被皇上点名呵斥,结果晚上回来便又被邢老夫人教训了一顿。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个什么事儿?
……
晚上,荀萱正躺在美人榻上看书,磬音便兴冲冲地从外面进来,将安盛今日境况详细禀告给了荀萱。
“看来小姐这步棋走对了,如今安盛是不得不与祝太师保持距离了。”磬音笑着道。
荀萱轻轻掀了一页书,淡淡道:“只是保持距离还不够,只有安盛与祝太师彻底决裂,咱们方才能趁虚而入。”
“那小姐……咱们下一步如何做?”磬音问道。
“再等机会吧,这事儿急不来,做的太急便会显得过于刻意,容易露出马脚。”荀萱淡淡道了一句,低下头去继续看书。
……
不多日,便是中秋前夕,荀萱取了刚做好的抹额,朝着春祥阁去了。
刚一进门,便瞧见安奕馨正一脸温婉地坐在邢老夫人身旁,一见荀萱眼底瞬间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恶毒:“荀表妹来了?快来瞧瞧我给祖母亲手做的抹额,祖母可喜欢了。”
到底是邢老夫人跟前的贴心之人,即便如今安奕馨因为祝子璇的事情身败名裂,却仍旧能将邢老夫人哄得开怀。
只是为何是抹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