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灵清被荀萱这犀利的言辞激的说不出话来,她和三小姐安奕馨皆是安盛妾侍梁氏所生,虽是庶出,但她从不甘落于人下,于是有意疏远三姐和生母,反而更亲近于嫡母柳氏和二小姐安雪菡。
庶女这两个字,于她而言便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
正是僵持不下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一道不大不小的声音:“出了什么事?大老远就听见你们吵吵嚷嚷,都是闺中的姑娘家,怎可这般有失体统?”
这声音听起来很温柔,然而吐出的言辞却很是严厉,甚至有一丝的不满。
来的人是安府现在的当家主母,户部尚书安盛的妻子柳氏,有粗使婆子跟在身后为其撑着伞,妇人在丫鬟的搀扶下走的是不紧不慢,看上去端庄贵重。
院中女子见柳氏过来,一个个皆欠身行礼。
荀萱也急忙提着裙裾踏着地上的水圈,款款走上前来,对着妇人恭敬地唤了一声:“舅母!”
柳氏目光轻飘飘地掠过了荀萱,似是没有听见她的招呼,缓声道:“听看门的婆子说,这后门落锁的钥匙被人偷了,我特赶来瞧瞧,你们谁来给我解释解释,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母亲,我们方才过来的时候,便看见荀表妹开了后门在此处祭拜,我看是错不了了,偷钥匙的人定是他们主仆二人。”安灵清方才在荀萱那里吃了亏,此时正愁如何掰回点颜面,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柳夫人目光扫过众人,淡淡落在荀萱的身上,问:“阿芷,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荀萱低头应声道。
柳夫人一脸沉着,静静扫了众人一眼,然后目光落在那一堆纸灰上,神色随即冷了几分,只听她沉声道:“今日之事谁也不得传扬出去。”
“是。”众人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