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丫头凑近了,瞪着眼珠子看了一会杨老爷子的脸后,齐齐扭头冲着紫鹃不满的说道:
“什么呀?老太爷还是没动静呀!”
“可…可我刚才分明听着就是老太爷发出的….”
紫鹃瘪着嘴,有些不自信的小声辩解了一下。
难道真是我听差了?
那两个丫头轻“嗤”一声,同时翻了一个白眼,扭过头去。
却正看见老太爷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她们。
“啊~”
俩个丫头几乎同时尖叫着跳起来,把后面的紫鹃吓得一哆嗦,“妈呀”一声跌倒在地。
“老太爷醒了…老太爷醒了….”
俩个丫头雀跃着从紫鹃身上跳过去,提起裙子飞奔着往东次间跑去。
“明明是我先发现的…”
紫鹃气哼哼的低声嘟囔了一下,从地上爬起来。
一时鸡飞狗跳,阖府震动。
张太医刚绕过屏风,就听见这一声惊叫,登时喜出望外,几乎是小跑着冲进了卧室。
杨老夫人被杨士钊夫妻俩一左一右搀扶着,快步走进了卧室。
床上的杨老爷子已经被紫鹃扶着靠坐在床头,张太医坐在床边正在把脉。
众人急忙放轻脚步,大气不敢出。
杨老夫人和老爷子对视一眼,眼圈都红了。
张太医眉毛抖了抖,嘴唇开始哆嗦起来,眼中的光却越来越盛,渐渐竟然撸起胡须露出笑容来。
杨士钊和老夫人看了俱都是一喜,眼中涌出光彩。
片刻之后,张太医收手,大笑着站起身。
“元明,你这老东西恐怕还要再糟蹋几年粮食….”
“世叔,你是说我父亲…他…多谢世叔…多谢世叔….”
杨士钊激动不已,连忙冲着张太医躬身行礼。
室内顿时欢腾起来,老夫人高兴的当众赏了伺候老爷子的丫鬟婆子三个月的月钱。
张太医又在杨府留了三日,等杨老头的病情稳定了,他才在杨士钊的护送下回到了城里。
一路上坐在马车里,他都在不停翻看手里的脉案和本草经,找到那两味药后,仔细查看它们的药性,心里揣摩不停。
真是没想到明明是平凡无奇的两味药,怎么组合在一起,竟然能发挥这么大的作用?
真是匪夷所思,想出这个方子的人真是个天才!
他越加觉得钟子铭身后有一个高人相助。
他的马车刚回到自家门前,就看见儿子张景山拎着药箱从府里出来,门前停留一辆马车,看标记是钟府的马车。
“父亲,您回来了。士钊兄…”
张景山同样也看见了自家的马车和骑着马上的杨士钊,急忙放下药箱过来见礼。
张太医听儿子说要去钟府给老太太诊平安脉,他立即开口道:
“我跟你一起去!”
“父亲,您佬就别去了,您在外面劳累了三日,还是赶紧回家里歇息吧?钟府的老太太想必也不是什么大病,儿子足以能应付!”
张景山看着父亲布满血丝的眼,心疼的说道。
“不用,我不累…”
老头说着,转头冲杨士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