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廷。
耶律辖赖坐在座榻上,看着跪在帐中间低着头颅的男子。
此人是他让耶鲁木从宿卫军中找来的。
当然,他让耶鲁木找人的第一要求便是忠于皇帝。
至于找这人干嘛,耶鲁木也不知道,耶律辖赖更是不会也不可能和耶鲁木说。
低着头颅的男子原本是宿卫军左皮室军的一个队长,对皇帝更是忠心耿耿。
当初他被耶鲁木找去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出军营去青楼的事情呗后者发现了,要被处分。
可没想到的是,他是被耶鲁木教导皇帝这里来了。
跪在帐内,荸荠犇内心很是忐忑不安。
按道理说,军伍士卒擅自出营只是仗责五十军棍,以示惩戒而已,压根不用来见皇帝。
当然,也有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给予他赏赐。
但这种情况可能吗?
按照汉人的说法,他祖上压根不可能冒青烟啊!
“你叫什么名字?”耶律辖赖淡淡询问道。
“末将名为荸荠犇,家为南京道析津府西青县!”荸荠犇低着头回道。
“多大?”
“20岁!”
“婚娶否?”
“否!”
“说说你的情况吧!”耶律辖赖继续问道。
荸荠犇脑门全是疑问,耶律辖赖这是要干嘛?
难道是要查户口,把什么王公贵族的大小姐嫁给他?
缓了缓心神,荸荠犇咽了咽口水,道:“臣......”
他说不出话来了,他怎么感觉是丈母娘考验未来女婿!
一问接着一问,恨不得把根刨了,把底掀开了!
看着荸荠犇纠结的模样,耶律辖赖压根不知道这个问题有什么难回答的!
不就是让其自己介绍一下自己吗?
一个人难道连自己都不认识?
“你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优缺点?”
“呃……”
优点嘛?
好像没有!
缺点嘛?
好像也没有!
不过,喜欢逛青楼算不算?
“臣的优点是,臣对皇上忠心耿耿!”荸荠犇浑身一激灵,忽然看见坐在上首的耶律辖赖,带着拍马匹的意味说道。
耶律辖赖不可置否地一笑,拍马屁的事情他已经见怪不怪!
所以耶律辖赖完全没有被荸荠犇拍马匹而开心,只不过对眼前看似普普通通、忠厚老实的荸荠犇改变了看法!
不过,他倒是需要这样的人才!
要是其真如表面表现的一样,仅仅只是一个忠厚老实的人,如何能够把诡刺组建并统领起来?
“缺点呢?”
“。。。。。”荸荠犇不说话了,缺点是能耿直讲的吗?
“控制不住下身?”耶律辖赖对于荸荠犇的沉默没啥可生气的,毕竟说起自己的缺点,谁都不愿意去说。
人人对别人夸赞自己都是乐于享受的,但要是批评的话,那可就不乐意了!
不过,耶律辖赖是皇帝,一言能定人生死的皇帝!
所以荸荠犇呆愣了一下后,面色涨红地点点头,承认了!
他的确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一般来说,宿卫军对于士卒的外出有着严格的把控。
平日里也就允许道长以上的将领随意进出,但对于以下的,最多一个月也就一回!
可是根据谒鲁木的汇报,眼前看似平凡的荸荠犇却是能够三两天就逃出军营一次,目的地自然是那些跟随集市而来的汉人青楼!
也不是没有人管过荸荠犇,在发现了其私自逃出军营后,对其不仅罚俸,还多次仗责,可惜统统没有用!
每次伤一好,荸荠犇都会如旧,就像狗怎么也改不了吃屎,这已经变成了天性!
“皇上恕罪,臣该死,皇上恕罪………”荸荠犇一下子便慌了,一想到耶律辖赖这是要给他定罪,魂都吓丢了。
耶律辖赖无语地看着一直在磕头的荸荠犇,自己还没有说什么呢,就这样胆战心惊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有多残暴呢!
“停,停,朕可没时间听你在这里哭诉!”耶律辖赖摆手没好气道。
听到耶律辖赖的话后,荸荠犇的求饶声渐渐地小了。
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耶律辖赖,荸荠犇松了口气。
要是今天就这样命丧黄泉,可就真不值了!
他可是‘一千杀’都没有拿到手。
“你可知,朕今天找你来有何事?”耶律辖赖缓缓开口道。
现如今五人可用,那就只好将就用眼前的荸荠犇来组建诡刺了,毕竟谁度知道,要组建一支情报部门是多麽地耗钱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