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蔚云来到威远社外,瞧见了门前停了许多的车马,进进出出好些人,穿着各异,并非是威远社弟子。
她就着絮儿的手臂下了马车,欧阳融站在门前石阶上瞧见了她,立即的奔了过来。
“云妹,我以为你怕了今日不来了呢!”见面就笑呵呵的开口挤兑。
栗蔚云哼一声:“有啥好怕的,你们还能把我打趴下了不成?”
欧阳融爽朗的笑了两声,领着她朝大门去,还不忘玩笑:“能是能,就是不舍得呀!”
“话别说满,否则待会就尴尬了。”栗蔚云也同他玩笑。
跨进门槛,瞧见了偌大的前院内来了许多人,或站或坐,三五成团的和社内弟子说笑,或者是比划招式。
看着这些人神态,偶尔听到一两句谈话,得知一部分是社内弟子的家人,一部分是前来看热闹的百姓。
石博和她说过,威远社弟子每月都有小的考核,而每年春季的一场大考核尤为重要。
修县因为地处边陲常受外族侵扰,人们思想中尚武,很多人都想以武扬名,以武安身立命。
往年威远社大考之后,便会有弟子离开自谋前程,或直接参军,或参加武举,或做护院,或做镖师等等。
距离考核开始还有一会儿,欧阳融带着她到武台前先休息。
武台前中间几张主桌是留给栗父和几位武师,她在偏一些的桌子边坐下。正在吩咐几个弟子事宜的石博转头瞧见她,走了过来。
瞧她今日一身短打,清爽利索,倒是有几分往日的精神气,只是比以前安静了些。
“这几日在府中苦练,有几分把握赢欧阳他们?”他打趣道。
栗蔚云笑着看了眼欧阳融:“应该有七八分吧!”
欧阳融嗤笑一声,不屑地道:“你就吹嘘吧,你几斤几两我们兄弟还不知道?别说几天了,你就是在府中苦练几个月都不能赢我们。”
“那还不许我这几日忽然开悟了的?”
欧阳融哈哈的大笑起来,朝自己的脑袋点了点,挖苦她:“你这脑袋八年都开悟不了。”
栗蔚云冷呵,佯装生气道:“小瞧人。”扭过头不搭理他,却意外瞥到不远处的抄手游廊下站着一个红衣短打的姑娘,正双目灼灼的盯着她。
红衣姑娘约莫十六七岁,腰间缠着一条黑鞭,双手抱胸,面沉如水,触及到她的目光后,嘴角微微的冷笑,然后转身朝左边走去。
“那是谁?”她侧了下头问身边的絮儿。
絮儿立即顺着目光望去,摇摇头:“不认识。”
石博和欧阳融也都注意到了那个朝人群中走去的红衣姑娘,显然两个人也都不认识。
“看着是个厉害的。”欧阳融瞧见红衣姑娘腰间黑鞭和一脸的清冷后,笑着道,“还没听说咱们修县有这号姑娘呢!看着比云妹你还厉害呢!”
栗蔚云没有再同他玩笑,他说的没错,从这个姑娘的身子和步伐她粗略也判断出是个身手不错的。
既然都是习武之人,修县又不大,有这样的姑娘,石博竟然未有听说过。
而这姑娘刚刚的看着她的眼神,冰冷中带着几分打量和轻蔑,明显是认识她的,而且今日可能还是冲着她来的。
重生而来,发生在她身上的谜团可还真多。
她转过头笑着对欧阳融道:“融师兄既然感兴趣,何不去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