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哥,别说咱兄弟们只是将你随的份子钱随回来,就是另外给一份,兄弟们也高兴着呢,是不是呀!”
众人纷纷道是,在场的人有几个没受过杜旭泽相帮的?而且还是那种影响一辈子的坎,他的恩情,不只是他们,就是他们家里人都心心念着呢。若不是大家知道杜旭泽惦记着人家姑娘,他们背后的老母们早就齐齐出动给他寻媳妇了。
正说着,梁母、陆母和段母提着大大的东西相携而来。段母更是还没进门就喊起来:“建建,快累死娘了,你还不过来帮娘和你婶子们提东西。”
段文建在一片哄笑声中苦着张脸招呼俩伙计跑出去,声说:“妈,您给儿子留点面子不行?建建、建建地喊,多难听多土气呀,您得称呼我为文建同志!”
“呸,”段母笑着将手里的东西全都压在儿子身上,“你名字可是你爷爷取得,寓意好就行,管它谐音是什么!”
杜旭泽大步走出来迎接她们,接过梁母手里的东西,挨个跟她们亲切地喊了遍,招呼着往院子里走。
左冉佳听到声音也出了屋子,白净俏丽地站在屋檐底下,像是一抹夏日的炽阳,晃得众人有些晕晕的。他们在知道杜旭泽心思的时候,都悄悄地趴墙角瞧来着,住在jz大院里左家丫头就是个干瘦的豆芽菜,低着头,乌黑的头发有些凌乱地遮住大半的模样,虽然露出来的鼻口巧精致,漂亮是有,但在穿戴增色五分的众多京都丫头里,着实不够看的。
那时候他们还纳闷,泽哥为嘛放着漂亮的顾薇宁和刘月红不要,他们才不信泽哥说门户不对哄弄丫头片子的借口,却偏偏看上了她?
如今,他们那叫一个悔恨呐。
一个蒙尘的宝珠放在他们眼前两年,他们都没发现!难怪泽哥是泽哥,他们只是喽啰。
左家丫头贼漂亮了吧,他们脑子里都翻腾不出形容词,只觉得她跟仙女似的。
“啧啧啧,泽啊,这真的是左家丫头?太漂亮了吧,比电视上的明星还好看,”梁母一进院子看到左冉佳,饶是看过各种美人的她,也难免倒抽口气。
杜旭泽跟夸得是他般,低咳一声,笑着说:“您干儿子可是盯了这丫头两年,还能认错?”
“就属你子贼,”陆母笑骂着,“看见好的早早地叼进窝里了。”
“唉,要是我们家建建能有你一半的本事,我跟你干爹都不会愁的晚上睡不着觉。”段母是不遗余力地贬低着自家儿子,恨不得领着杜旭泽回家里当儿子养。
段文建早就麻木了,嘁了声,继续招呼着伙计们干活。
左冉佳乖巧地挨个叫了遍,由着她们扯着自己进屋从上到下打量着,一句句好听的话不要钱地往外冒着,夸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杜旭泽拎着暖壶和几个粗瓷碗进来,“干娘,家里啥都没准备,你们先将就着点,等我们将家支起来,你们可得常来给我们送温暖啊。”
三人都笑着应下,陆母抓着左冉佳的手,笑着对杜旭泽声说:“你昨天给了我家里各个房子的尺寸,我傍晚先去寻了熟人上废品站逛了圈。里面有不少好东西,我挑了些中规中矩的家具、瓷器,让人趁夜用货车给拉出来,估摸着这会就快到了。
马上过年了,你们怎么也得将家布置的像模像样。再说还有四天办酒席,现打成套的来不及,别让人看了笑话。”
杜旭泽和左冉佳连忙应是,京都的废品站很大,在一个末代亲王的别院里,空房子很多。看废品站的老大爷心疼祖宗留下来的好东西,便将整齐些的都收入到房子里,熟人偷摸寻来拉上几件也比放在屋子里生霉强。
大多数都是寻些物件,不容易被人发现,所以大件成套的家具还是不少的。
最近翻案子的越来越多,他们这些消息灵通的人家清楚,黑暗的十年怕是要过去了,可谁又能保证在这最后煎熬的岁月里,没人趁机再恶狠狠地啃上别人一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