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川河流自古就被人们所崇拜,不论民族和地域,不论信仰和宗教,山川河流是自然最好的代表。
人们从山川河流间获取生存的基本,同样也对山川河流充满了敬畏。
中国的传说中,山中有山神,有太岁,有各种被封为帝的神话掌权者。
同样,关于山,也有邪恶,有恐怖和不安,各种山精鬼怪的故事从就在耳边熟读,因为那里人迹罕至,也就成了邪物生存的乐园。
在张守一看来,山本就有灵性,或好或坏。
这就是道士眼中的风水局,好的山顺势绵延,气势恢宏差的山陡峭险峻,凶险万分,前者孕育着龙脉,后者则暗藏杀机。
高家先祖把坟定在此处是让张守一有所不解的,且不说不符后人祭奠的方便与否,单论这山水格局就很难出个良穴。
或许高浩没有对他说实话,毕竟人在高位,不得不防,在想起他们有日本的可能性,张守一还是谨慎在谨慎…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不做任何多余的动作。
这一记下马威很是管用,自古横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
民间都说杀猪匠侩子手是最辟邪的,那是因为他们杀气重。
到这山里打交道也是这般,山路虽然不是我开,但是借你条道走走别拦着,拦着的下场就是打你个死无全尸,这是最后面会遇到的鬼们的警告。
这片山,常年不见日光,到处阴森森的邪气纵生,不出点鬼那才是真奇怪。
对了时间,张守一决定还是按照罗盘指针的方位走,一行人面无表情的盯着脚下的路,白天再闹也不会怎样,晚上才是真正的难熬。
走了约莫五六个钟头还真的上了山岗,这山越往上走越开阔,林子也没先前那么密,找了处平坦的地方准备安营扎寨。
这里是一片光秃秃的山石,四周除了些低矮的灌木就只有两株老松树,离着不远,有一处水洼,里头渗出的是甘甜的泉水。在这里,只要明天太阳一出就可以确定大致的位置,秋分前后的阳光不会偏差太大。
山中多蚊虫,这季节又是最为燥热的时候,好在山里风大,夏真姑娘带了香港出的清凉油,给每人都抹了一点。
几个男人负责搭帐篷,张守一则和高浩观看这里的山势。
“张先生,若是让您来选,依您的看法,会定在哪个位置比较合适?”
张守一的手中是罗盘,道门看山定穴先要架字,八门不偏,生死惊休、开杜景伤。
八门架好,再依主人生前所做所为,求财求棺求平安,都有不同的讲究。
再对照生辰八字和亡辰八字匹配调整,最终才能遵循此处风水分布定下穴位。
“现在答不出,晚上再看吧,你家先祖是怎么过世的?”
高浩抽了口烟道:“人老了,自然也就该去了。”
“他是死于非命。”
张守一的话让高浩的脸色变了一变,想多解释一些却什么发现张守一已经闭上了眼睛。
晚餐很简单,每个人的饭盒里都是乱炖,夏真下的厨房,大胖打趣这是闽南火锅。
林子里有不少野鸡在扑腾,大胖寻思着打几只,张守一没有阻止,他也知道这俩人闲不住。
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有些暗,大胖提着火器带着杨华进了林子,十几分钟后几声清脆的枪响,又过了几分钟,大胖手中提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大鸟走了出来。
大胖把猎物往地上一丢道:“不过二十来米打了三枪才打到,真是有点怪,不过鸟儿挺大的。”
闽南人对于野味这东西还是喜欢的,已经留着口水说道:“这山鸡是够有大的,赶上凤凰了。”
张守一瞅了一眼,那山鸡的确体型有些夸张,尤其是长长的尾巴,足足有一人手臂长。
通体雪白,头顶一撮红色的冠毛,大胖一枪打中的它的翅膀,这会儿还没死,还在地上扑腾。
大胖抓起它的脚倒提着,准备去水洼边收拾收拾。
“等等。”
张守一走了过来蹲下去摸着那鸟的头,那鸟儿“鸣”得一叫,叫声有些悠长,持续了四五秒。
修道之人磁场祥瑞随和,所以对于世间万物来说,从来都是喜欢跟着修道人亲近…不然为啥每一个道教祖师爷都有护法坐骑,有的还不止一两个。
“拿下来,给我,这鸟吃不得。”说完,他就提着那只鸟儿走了一旁,从自己的袋里翻出几瓶草药涂抹在受伤的翅膀上,检查了一下看样子是骨头断了。
“我来吧。”
夏真第一次说话,声音糯糯的,看着她拿着一截绷带那鸟儿耷拉着脑袋,她用一块布先蒙着鸟的头部,再用绷带细细给缠上。
“这鸟儿好漂亮,大胖哥哥好讨厌,为什么要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