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芹长叹一声道“芸大哥,蔷哥儿不许别人伸手这我不愁,可那两位还有琏二叔,二婶子要是我们该怎么办啊。”
贾芸轻笑一声说:“芹哥儿还不明白,蔷哥儿不是不许,他应该知道这事咱们做不了主,才让咱们另造一册,到时候要打擂台是他出头,你愁什么啊。”
贾芹这才明白这里面的算计,和贾芸分别后各自回家去准备,贾蔷这边把这事写了条子,跑到西府来回禀贾赦贾政,并问他们可有体己的人要跟去办事。
贾赦是可有可无,他一向刻薄寡恩的,也没什么他认为需要提拔的人,贾政倒是让两名清客相公跟去,主要是去江南采买,生怕贾芹太年轻不懂事,贾蔷明白这是该有的事,贾政就是不说,他也要讨要的。
从两位老爷那出来,贾蔷就赶到贾琏那儿,同样问他有什么人要做事的,贾琏倒是想不起来,凤姐儿娇笑着,朝贾蔷招招手。
“蔷哥儿出息了,也不来看看二婶子,可见是个没良心的,今儿说这事,婶子还真有两人你带去,不拘做什么事,你看着安排就是。”
贾琏惊奇道“你身边还有谁要做事的,我怎么不知道啊。”
凤姐儿轻啐道:“我的好二爷,你和蔷哥儿一样没良心,难怪好的像一个人似的,前儿你妈妈不是说你的两个奶哥哥要做事吗,怎么,吃完奶用不上了,今儿忘记了。”
凤姐儿说的妈妈,是富家子弟小时候的奶妈,古人管自己的母亲叫母亲,不叫妈妈,民间有叫娘的,奶妈才是叫妈妈的。
贾琏被说的不好意思,他真忘了这事,这两天忙的晕头转向的,贾蔷记下这事,问了两个人的名字,住址,明儿叫来贵让人去叫他们,这事就告一段落了。
和凤姐确实好久没说说话了,趁着现在还有时间,贾琏也在家,就坐下来和他夫妻两闲话,对凤姐儿贾蔷其实挺矛盾的。
要说荣国府抄家,凤姐干下的坏事真不少,但这位二婶子真心对他不错,他也体谅她这当家不易,到处是窟窿,你让一个不能出去的妇人要弥补,她不到处伸手还有什么办法。
“二婶子,侄儿跟你说一事,把你的体己钱拿出来,包括琏二叔的,侄儿有一宗生意要做,明日让薛大叔过来一趟,商量一下这事,咱们三家联手,倒是可以做上一做。”
贾蔷其实早就想开源了,府里的收入都是田庄等固定产业,完全是看天吃饭,这些年收成不好,所得越来越少,平白的增加佃户的抽成,他还干不出这事,幸好这次南行和林如海搭上关系,这位姑祖父大力支持他做这事。
贾琏一听说贾蔷要做生意急了,作色斥道:“好好的你做什么生意,过完今年明年春上就是会试了,原本咱们家没指望了,好不容易出了你这个解元,好好的去考你的进士才是正经,原本起园子的事都不该你来插手,要不是实在没人,如何让你去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