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秦暮就来到江边公园，现在他的精气神充足，每天只要睡眠很少时间却依然能够神采奕奕。原来熬夜晚起的习惯，现在不知不觉变成了晚睡早起。

过了一会，唐念也到了，身穿一身白色运动装，充满了青春气息。

“哇，小唐，你今天好漂亮。”

“哼，少贫嘴，以后要叫师父。”

“好的，小唐师父，今天先教我什么？”

唐念没好气地白了秦暮一眼，不在小唐这个称呼上与他纠结，说：“先看看你的真实水平吧，然后我再决定要怎样教你。”

“怎么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水平，反正就是力气比常人大一些，速度快一些。”

“你知道武道的境界划分吗？虽然境界不完全等于真实实力，但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高一个境界的人都要比低境界的人更厉害。”

“听说过有明劲、化劲什么的。”

“武道境界有四重，明劲、暗劲、化劲，以及号称陆地神仙的抱丹，不过那就太遥远了，基本上只属于传说。”

唐念作为练武之人，一说到抱丹，也不禁露出神往的神色。但是这个境界，真实史料记载的一个都没有，只有传说的张三丰、达摩祖师等一些高人可能达到这个境界。不过，化劲倒是真实存在的，国术最辉煌的时代末清民国就曾经出现过多位化劲大宗师，如杨露禅、孙禄堂、李景林等等。

“你练到了什么境界？小唐？”

唐念有些扭捏，瞪了一眼秦暮主：“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反正够教你就是了。”

“让我猜猜，抱丹、化劲应该不太可能吧？难道是暗劲？”

“…………”

秦暮见唐念不吱声，倒吸了一口气：“不会吧？暗劲也没有？只有明劲？”

“…………”

“嘶！明劲也不敢答应，你不会连明劲都没达到吧？最低的一重境界都没达到，那你怎么教我？”

唐念被秦暮说得有点挂不住了，白皙的脸上浮起了一圈红晕，有点气急败坏的说：“你……你懂什么，你以为明劲很容易达到吗？千金难买一声响，要徒手打出气爆声才算是明劲，许多开宗立派的大师级高手也只有这个境界。”

“嘭！”秦暮手一甩，在空气打出一声气爆，转头问唐念：“这个很难吗？我算不算是明劲了？”

“啊？”唐念一脸不可思议，“你……你这个怪物！”

秦暮耸耸肩，装出一副很拽的样子，气得唐念直跺脚：“那你还学不学嘛？不学我就走了。”

“学，学，学。小唐师父别生气，我就只有一股牛力气，基础还是很差的，最好手把手教我。”

唐念听到“手把手”三个字，本来被气红的脸更红了，说：“谁要手把手教你了，反正我把自己会的都教给你，你自己看着学吧。对你这个怪物而言，一些不重要的不学也没关系。”

接着，在唐念的解说中，秦暮才知道，原来明劲看起来是垫底的境界，但其实绝大部分练武之人都没有达到。尤其是现代社会，枪支威力太大，十年寒暑苦练，不及别人摸枪三个月，练武成了一个投入大收益少的技艺，肯下苦功的人少，能够达到明劲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唐念看秦暮确实没有系统学过武，就从标准的扎马步开始，再到各种发力技巧，逐一教他。

当然不是叫他扎个马步就扎两个小时，而是把动作要领教会秦暮，至于以后想不想练，就由秦暮自己选择了，反正以秦暮的体质，已经强过绝大多数练武之人，若不是武道基础太薄弱，说是一代宗师也不为过。

秦暮现在不但体质强横，连带着记忆力、领悟力也大大提升，唐念教的内容都是一学就会，而且能够牢牢记住在心中。

不过，他故意使坏，有时候明知道正确的练法，非得摆出一个别扭的姿势，让唐念上来手把手将他的手、脚、腰扶正，一时间旖旎无限。

几次下来，唐念也发现秦暮的小心思，气得轻轻踢了他几脚，秦暮也不在意，别说这些耍小性子踢出的力量，就算唐念全力出击，也伤不了他分毫。

就这样，一个教得乐意，一个学得开心，不知不觉已经两三个小时过去了。

唐念教完最后一个动作，就说：“今天先到这吧。基础性的东西基本都教完了，以后你可以根据自身需要，有选择地练习。”

秦暮长呼一口气，将体内浊气吐了出来。

光是今天一早上学到的东西，就令他受益匪浅，以前许多招式都是凭强横的身体硬使出来，转圜之间显得很生涩僵硬，现在学会了诀窍，配合自己的力量，出手之间，已经隐隐自成气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