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业的主子是太守的亲信主薄,也是此人十天之前突然把赵昂调到后勤管理粮草辎重的。
想到这里赵昂眼神变的更加危险,他可不是之前那个遇事忍让的赵昂了,在非洲做雇佣兵的这几年手中的血腥多了,各种阴私的事情接触的就更多了。
此时见问不出什么具体的东西,赵昂反手拔-出腰间佩刀向上一撩,一道寒光闪过,李业脸上出现一道血线。
“你,你……敢……杀我。”
血线慢慢扩大,李业仰面栽倒,抽-搐一下便不动了。
跟着一起前来的几个家丁立刻惊叫起来,“杀人啦,杀人啦。”
一边喊叫一边向门外跑去,之前几人安静,是因为不像李业一样是主家亲信,在军营中哪敢吵闹,此刻却管不了这么多了!
还未等赵昂上前解决这几个狗腿子,营外便传来一声大喊:“何人胆敢行凶!”
哗啦啦~的一阵响动,十几个顶盔掼甲的兵卒便冲了进来。
看这架势,赵昂笑了。这是早就准备好了,我不敢动手便直接抓走,我动手就更有理由抓人了。
为首一员武将看着地上李业的尸体,眼神微微一缩,好快的刀法。
目光冷冷地盯着赵昂,冷声说道:“赵司马好大的胆子,畏罪杀人,难道不怕军法吗!?”
“你跟我提军法?”赵昂冷笑一声,指着李业的尸体说道:“此人可有官身?或在军中任职?”
“这……”这武将一愣,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说道:“没有!”
“一介草民,擅闯军营,叫嚣闹事,是何罪过?”赵昂高声问道。
“死罪!”军中法度,绝不容情,这武将只能皱眉回答。
“既然是死罪,我作为这后勤重地主官,杀一该死之人有何罪过!”
“这……”武将一时语塞,满脸无奈。
“若我未认错,你是杜健,太守身边的亲卫统领吧?”赵昂再次问道。
“没错。”
“那不知道杜统领来此可是传太守命令?”赵昂再次显得咄咄逼人。
“不是。”
“那杜统领来此何事?”
“主薄大人说你贪污军粮,让我带你回去调查!”
“何时一个主薄也能调动太守身边的亲卫统领了?你们二人可是早有合谋?”
“你莫要血口喷人,我二人只是正常交往!”
杜健面色大变,一脸惊慌,这话可不能乱说,亲卫统领和手下文臣交往过密可是大忌,对于主子来说,这是要造反或是架空自己的前奏。
杜健哪里敢承认这事,他不过是欠了主薄一个人情罢了,万万没想到这点小事,一下便的如此棘手,赵昂的伶牙俐齿也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一件小事被说成有谋反的迹象出来。
此时,杜建只想立刻脱身,心中也对主薄怨恨起来,你要嫁祸也不找个好目标,这种刺头一不小心就要扎手。
一些事情太守不知道,他们这些做手下的确清清楚楚,只不过事情不大,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看着杜健一脸急切的样子,赵昂心中暗笑,脸色却一下缓和下来,轻声说道:“我知道这事跟杜统领没什么关系,不过有些事情就怕误会,一旦让太守大人知道……,所以杜统领还是快快回去吧。”
杜建这才松了一口气,郑重地对着赵昂抱了抱拳,“多谢赵大人了,告辞!”
说罢,带着手下匆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