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将军府,我就有些不舒服,觉得身上发热,许是前两天的寒症还没好利索,这可把素浅极坏了,她开始絮絮叨叨地教育我:“夫人您也真是的,身体本就没好利索,怎么还在湖边吹了那么久的风啊,这要是真的落下了什么病根,您可怎么办啊。”
我无奈道:“好啦好啦,素浅,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是个这么能絮叨的丫头,你要是再这么絮叨下去,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夫人,您就会取笑素浅,素浅不是担心您嘛。”说着,又往我的手里塞了个暖烘烘的手炉。我顿感暖气流过了全身,舒服得喟叹了一声。
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素浅,你去开门。”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素浅应下,去开了门。不一会,就回来对我说:“夫人,是管家身边的大丫头,她说将军给您传话,让您准备一下,他今天来您房里过夜。”
“过夜?”我有些不知所措。新婚当晚都不曾来我房里的人,这会说要来我房里过夜?
“夫人啊,要我说这也是件好事啊,将军一般的都是自己在书房睡得,连蒋夫人那里都很少去呢,这真是您的福气啊。”
我听着素浅没有应声,良久对素浅说:“你去回了那丫头,让她告诉将军,我今儿晚上身体不适,怕过了病气给将军,让将军今晚委屈一下,在自个儿房间睡吧。”
沉默的时候,我想了很多。闫清寒就像是个深潭,我因纤荷跳进这深潭之中,但不能让自己在这深潭中越陷越深。纤荷的身份和她最后自杀的原因还有待查证,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闫清寒这个深潭,我还是能避多远就避多远吧。
“夫人,将军难得来一次,您怎么能这样把人赶出门呢?”素浅有些着急,或许她觉得只有得到了闫清寒的宠爱,才是在这宅子里最要紧的事。
“你就按我说的做,我是夫人你是夫人。”我佯装生气,表情严肃地对素浅说。
素浅没办法,只得去门口回复了一直等着的大丫头。
等着大丫头走了,我就叫素浅服侍我睡下了。身上的寒症还是没好利索,晚上又在湖边吹了好久的风,这会寒症真的发作了起来,时冷时热。尽管盖着厚厚的棉被,我依然觉得很冷。
夜已经深了,又不好再麻烦素浅帮我加床被子,我只能裹紧身上的被子,抱紧自己。
当我觉得越来越冷,已经忍不住开始颤抖的时候,有个温暖的怀抱拥住了我。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结果发现眼前是放大的闫清寒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