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星不断咳嗽,眼泪直冒,道:“我们我们就要死在这了”明叔半跪在地上,捂住鼻子,道:“桑桑少爷我们再试一次咳咳把门打开”
桑星走不到两步,便感到眼前一片眩晕,整个人几乎要倒地不起,更别说走过去推门了。明叔挣扎两下,竟也站不起来,剧烈咳嗽几声,道:“都怪我,若不是我让你们进来咳咳这次自寻死路”
李凤歌紧紧捂住鼻子,吸进一口空气,便感到肺中又痛又痒,辣得眼睛直冒泪水。邓轻雪身体摇晃一下,也晕了过去。
李凤歌猛然想起一事,勉强站了起来,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了。他走到邓轻雪身前,竟解开了裤子,一条水线射过去,溅在邓轻雪、邓诚两人脸上。一泡尿撒完后,弯下腰,脱下自己的衣服,擦了擦尿水。
桑星虽然头涨欲爆,但也见到李凤歌这副动作,不禁目瞪口呆,只是人到危急时候竟想不出什么,只知道李凤歌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撒尿来污辱邓轻雪邓诚他们姊弟。忽然大悟,道:“对!撒尿,撒尿!”站起来脱下外衣,扯开裤头便撒起了尿。
明叔见识广,只是一时被烟熏昏了头,待看到李凤歌的动作便知道解救办法,也脱下外衣,撒了一泡尿,把湿了的外衣捡起捂住嘴鼻。
李凤歌撕开衣服,自己捂住一块,给邓轻雪、邓诚两人捂住一块。桑星道:“他奶奶的没想到我桑星今日要吃自己的尿”
李凤歌道:“吃尿就吃尿吧至少不会死得那么快”外面火焰呼呼烧着,不一会三人的衣服就烘干了,又各自撒了一泡尿。只是他们来时没多喝水,撒了一泡自然没什么尿了。
邓轻雪意识模模糊糊,隐约感到脸上一凉,又慢慢热起。还以为在家里,心中怪仆人不开窗,热得要命。睁开眼看时,才记得自己身在险境。感到脸上有东西,闻着有股骚臭味,想拿下来却使不上力气,双手在地下乱摸。
李凤歌满身是汗,头发汗毛都已被烘得发卷,道:“他妈啊!这下子要死了老子竟要死在这里”越想越悲,眼泪哗哗落下。
这时,邓轻雪手上不知扳到什么,下面“咔咔”一响,竟推出了一条缝。桑星虽然意识渐渐模糊,却仍扛着意志醒着。忽然见到邓轻雪推开什么,移动身体过去,右手伸入她推开的缝中,猛地一扳,竟推开一大洞。
桑星、邓轻雪、邓诚三人同时往下掉去。李凤歌见下面忽然出现一个洞,桑星三人都已陷下去,虽不知是什么,但理智告诉他跟着下去,便翻身跳下。
明叔爬过去,也翻身跳入洞中,勉强站起来,将上面那铁板再扳了回去,做完这动作,才一把坐在地上,昏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凤歌缓缓醒来,睁开眼一看,面前毫无光亮,黑暗一片。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虽然空气带有一股异味,却比先前烟毒好上许多,至少不会熏死人。
伸手摸索着,似乎摸到了一张脸与细长的头发。桑星、邓诚以及明叔三人都是短发,这人应该是邓轻雪。李凤歌道:“雪儿,醒醒,醒醒。”
叫了好一阵,邓轻雪才缓缓醒过来,嗫嚅着嘴唇道:“这这是哪?”伸手摸去,正好摸到李凤歌的脸。
李凤歌抱起了她,道:“不知道,但我们好像得救了。”邓轻雪意识慢慢恢复,感到周围已不是那么炙热,反而有些清凉,只是头顶仍然有股火热。
李凤歌在地下摸索了一会,一一救醒明叔、桑星以及邓诚。桑星借着头顶微微光亮才发现这似乎是一条地道,头顶是一大片铁块,摸着炙热烫手。
桑星道:“这焚尸炉之下怎么会有一条地道?若不是雪儿发现了,我们就都要死在焚尸炉中了。”邓轻雪脸上茫然,道:“是我发现的?”
桑星点点头,道:“应该中你无意中掀开隔板的。”明叔抬头望去,道:“上面应该还在烧火,还很热。”
桑星道:“这地道中不知还有什么东西”邓轻雪道:“会不会有人?”
桑星道:“不知道这条地道不知什么时候挖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设在焚尸炉下哦我知道了!这根本不是地道!”
李凤歌道:“不是地道?”桑星道:“对!不是地道,这是焚尸炉原来的出灰口!可能我们所站在的地方就是出灰口,有烧火的必定也有出风口,有出口。”
李凤歌大悟,道:“我们顺着这走,就有可能走出去?”桑星道:“不错!不能拖拉,也不知烧了多久,那些怪物多半要打开焚尸炉了,我们快走!”
李凤歌道:“好!”五人沿着地道走去,地道中十分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即使点了火折子也照亮不了周身三丈。摸索着只有一丈多高,向外走还得躬着身子,四周十分潮湿。
走不到十多丈,前面便看到一点光亮。桑星大喜,道:“到尽头了!”走上前去,双手托上一扇铁门,铁门上布满了小孔,轻轻推去,便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