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不光护卫团得炸飞,凡乐也得被炸得半身不遂。
左右也是没事,凡乐心中暗想那日堂主前辈教自己的一套呼吸之法。
不过此时坐在马车上,凡乐没有奔行,只能暗暗回忆着呼吸的频率。
才闭上眼,没等凡乐开始修炼,突然,“吁…”,骏马长嘶惊叫,马蹄阵乱。
凡乐还没清醒过来,又听耳后徐大诗一声叫。
凡乐只感觉身后衣衫一紧,身子已从马车上掉落下去。
在这坠地的危急时刻,内劲充沛的凡乐本想在空中先来个七百二十度的转体动作,随后再做一个托马斯全旋。
最后一个立竿见影稳稳地扎在地上!
可惜理想与现实不能共存!
一则是马车与地面距离太短。
二则是本只是一番好意的徐大诗准备拽住摔下马车的凡乐,但他双手紧紧地拽住了凡乐的衣衫,便被凡乐给一起带下去摔下马车。
凡乐就是想转体大空翻也没有机会施展了。
无奈之下,凡乐只来得及伸开双手、默默感叹了一句:“啊,大地!我的母亲!”
说完便彻底地投入了“母亲”的怀抱,砸倒在厚厚的杂草泥土中。
“砰”的一声,尘土飞扬。
凡乐虽然脸朝上躺在地上,但整个人早已是灰头土脸的。
咦!这是什么?
躺在马车底下的凡乐眼尖,突然看到马车底下暗处藏着一块似金似木的令牌。
但没等凡乐细看,身旁传来徐大诗撞地的声音。
他更惨,脸朝下扑地,差点没破相。
凡乐趁周围人注意马匹受惊之时,连忙一把掏出那马车下的令牌,看也没看连忙往怀里一塞。
这令牌不知什么材质,倒有些分量。
不过凡乐没有管它,连忙站起身来,借着拍打衣服灰尘的同时,将那令牌放在怀中藏至妥当。
“呸呸呸!”徐大诗吐着口中的杂草尘土,胡乱用衣衫擦了把脸,骂道:“你这个不省心的玩意哟,坑死我了!”
但看着也在整理凌乱衣衫的凡乐,徐大师似乎觉得自己内心得到安慰,讥笑道:“咋样,凡兄,你母亲撞疼你没有?”
凡乐活动一番摔痛的手臂,摇摇头,意有所指道:“毕竟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后母,后母而已!”
听到这边动静,那旗团长只是扫了一眼,便回过头,不再关注他们。
凡乐和徐大诗正说话打趣间,抬头看去,四周骏马啼叫不已,马蹄飞踏,不知为何受惊。
不远处旗团长正指挥护卫团众人约束自己马匹。
到底是队伍精干,不消一刻,护卫团众人已约束好马匹,一名武者飞快来到旗团长面前,举着一物,道:“老大,你看……”
旗团长接过后,细细看去。
那是一颗小铁球,不过铁球上布满凸刺。
马匹正是踩中了这种小铁球,才会惊乱。
无须旗团长多说,周围护卫武者已渐渐合拢,将队伍中的马车护卫其中,凡乐和徐大诗正好被夹在中间。
旗团长环顾四周,除了身周的马匹不时打着响鼻,周围再无其他动静。
脸色一沉,旗团长凝气大喝:“敢问哪位道上朋友在此,我们乃天源镇瞬锋护卫团,还请朋友现身一见。”
旗团长中气十足,这一番话远远传来开去。
“哗啦……”就见从迷障林外围树木隐蔽处中窜出一群面目凶煞的大汉,将护卫团众人包围起来。
旗团长手一挥,“噌,噌,噌……”护卫团众人拔出武器来,紧紧地护卫着马车,与对方对峙。
凡乐透过人群看去,对方人员只怕不下百人,将护卫团牢牢围住。
对方为首两人都是身材魁梧之辈,相貌粗犷得能活活吓死两头牛。
左边一人手拿长刀,另一人手握一柄磨盘大的板斧。
只见右边领头那人将手中板斧往地上重重一磕,大喝:“呔!此路是爷铺,此处是爷住要过爷的路,留下你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