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时光仿佛超市或电视里常见的那种幸运大转盘。
它飞速地一圈又一圈,掠过无数个日日夜夜。
终于,定格在五年后。
一切已物是人非。
国,阳光灿烂的中午。
沙滩,遮阳伞下。
美景配美人。
戴着茶色墨镜的女子身穿火焰红裙,肤白貌美,东方气质。
又仙又长又直的白发令人瞩目。
贴身侍卫单膝跪地,声音里有着近乎哀求的意味。
“大小姐,防晒很有必要。”
“卑贱的奴才,说了多少次,拿开,再烦我,砍死你。”
林一月依旧拒绝,推开横在她眼前的麦色健壮男性手臂。
而侍卫平静道:“是不是砍了我,你就愿意涂防晒。”
林一月墨镜下的秀眉微皱:“白祁,你想造反?”
侍卫没有回答。
林一月突然朝他的面具伸手。
白祁呼吸乱了一下,赶紧压住面具:“不可以。”
林一月问:“为什么?”
这男人面具造型有点酷炫。
黑白两色各占半边天,白色部分是天使,黑色部分是恶魔。
而且栩栩如生,像是牢牢长在他脸上似的。
外人能窥见他的真容,很难。
这五年里,林一月日子过得并不真切,浑浑噩噩。
今天,是她第一次,对这个神秘的贴身侍卫感到好奇。
回想一下,她竟从没见过此人的真实面貌。
只知道一个名字,白祁。
“因为你长得太丑吗?不可能是太帅了吧。”林一月挽唇。
如果靠脸能吃饭,跑来做这辛苦奴才干什么。
“说话呀?”林一月拿过鞭子,狠狠抽在白祁身上。
才一下并不会过瘾。
林一月抽到手都麻了,才肯停。
白祁很能忍,愣是一声不吭。
林一月觉得自己好变态。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变得刻薄刁钻古怪野蛮任性。
这个贴身侍卫明明什么也做错。
却每次都被她踩在脚底。
哈哈哈。
事实上,一个人几年了怎么可能不会变,尤其是换了个环境。
初心是什么,林一月忘了。
因为无法逃脱,所以她从一开始的绝望,悲痛,到麻木,厌世。
她渐渐变得不像她。
只有这个倒霉的白祁,愿意一直忍受她的人格扭曲。
只有白祁。
只有他。
白祁依然平静:“属下只是不想你被晒伤,没有造反的意思。”
林一月叹息,命令他:“抱我。”
“什么?”
“我让你,抱我。”
又是一鞭子抽在白祁的膝盖。
白祁犹豫着,抱住了她。
两人头一次紧密地拥抱。
林一月那急需得到填充的心,似乎在那一刻,得到了安全感。
白祁按耐住想吻她的冲动,用力抱着这个红裙女人。
林一月很想哭,但忍住了。
“哼,臭男人,我有叫你这么用力吗?松开点。”
白祁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立刻松开林一月,垂着头。
他没有琢磨林一月说的话。
松开点,并不是,松开。
林一月觉得失落,但表面若无其事:“喂,你疼吗。”
白祁摇头。
而面具下,一滴汗正顺着他下巴,落在金黄的沙子中。
“死鸭子嘴硬。”
林一月撇嘴:“为什么每次我打你,你都一声不吭呢?大哥,你是麻木不仁呢还是没有痛觉神经?还是,不敢吭声?我有那么不近人情?”
“不疼。”
“可是你越不示弱,我就越不高兴,变本加厉打你而没有愧疚。”
白祁虚心求教:“我该怎么做?您才会高兴。”
林一月沉默了一下,说:“下次,我控制不住的时候,你可以求饶,或者哭,我会放过你的。”
“好。”
“把伤口处理一下吧。”林一月摘下墨镜:“有带药吗?”
“属下自己会处理。”
“白祁,我发觉你很有主见,很会忤逆主人呢。”
“不敢。”
“把药给我。”
白祁冷静的将随身携带的止血粉交给林一月:“只有这个。”
林一月点头:“脱衣服吧,我帮你抹,后背你够不着。”
“不必了。”白祁说。
林一月不悦地瞪他:“嗯?”
“来吧。”白祁脱去上衣,背对着林一月。
纵横交错的伤痕呈现。
白祁蓝眸幽暗莫测,疯狂压抑着即将迸发的情感。
女人,为什么突然招惹我。
林一月看着自己的“杰作”,呆了大半晌,愧疚感升起。
心里对这样的自己更加厌恶了。
但是,她没有办法,她需要宣泄,而且无法控制。
任劳任怨的白祁,就是她的发泄品。
没有白祁,林一月觉得自己可能不会挺到现在。
带着补偿的心理,林一月手法温柔体贴,轻声问:“疼不疼?”
“不疼,谢谢大小姐关心。”
“疼了你要说,我会尽量轻一点,知道吗。”
“嗯。”
白祁这声“嗯”,仿佛从胸腔哼出。
林一月指尖感受到他在颤抖。
有这么疼吗?
“白祁。”
“?”
“对不起,你对我很重要的。”
林一月轻声说着,红唇凑近男人的伤痕,呼气。
“对不起啊。”
白祁说:“大小姐言重了。”
“还疼吗?”林一月又呼。
男人肌肉紧绷。
“说啊,还疼不疼?”呼呼。
认错的林一月似乎给了白祁很大的错愕打击。
“大小姐。”
“嗯?”呼
“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