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地捏了半天手指关节,仰着头瞪了一会儿阿,却还是站着不动。
阿还是一脸平静地看着,既不让走,也不开口说话,也不伸手拦的路。
何灵和波哥继续趴在墙后围观。
何灵看一副打算拼命的样子,又捅咕一下波哥,嘴型询问,“报警?”
波哥白了何灵一眼,嘴型回答,“他就是!”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没劲了,垂下头看了会儿自己的脚,转身又准备走了。
这位阿也是个脾气倔的,不动他也不动,一动他又上来拉。
怒了。
一转身迅速挥拳直击阿的面部,拳拳生风,极有爆发力。
阿反应也很迅速,抬手格挡,一拳未中。
看得出是真怒了,手上没能击中阿,直接上腿,又被阿格挡。
挥拳直击,错身肘击,腿上连续暴踢。
但都被阿一一格挡住。
看两人眼花缭乱地比划了半天,可以看得出确实是拼命了,却始终没能碰着阿。
打了半天,连何灵都看出来了,与阿实力相差太远,阿一直让着。
这会儿暴踢的腿被阿架在空中,两人又僵持住了。
咬着牙,想了想,把腿放下,按了按小臂和小腿,冷冷地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阿看了看,温柔地叫了一声,“,你现在需要帮助。”
也轻轻应了一声,“嗯?”
何灵看着画风迥异的,又捅咕一下波哥,波哥横了何灵一眼,十分生气。
阿看发泄完了,也愿意跟自己交流了,上前一步拉了一下。
不料立马暴起,一个肘击顶在阿的胸腹部。
这一下有点出乎意料,阿痛得捂着肚子弯下身。
趁阿捂肚弯身,又在他背上狠狠踢了一脚,阿终于跪倒在地。
看着阿,冷冷地说,“刘,你我之间,无话可说。你欠我的,这辈子你都还不了。”
转身回家了。
阿在身后闷着声音喊了一句,“陈美琪!”
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何灵和波哥相互对视一眼,这个热闹就这么完了?
何灵更觉得不甘心啊,除了知道叫陈美琪,原来叫,会一点拳脚功夫,而且明显打不过警队在编人士,刘对她手下留情,其他的呢?
没有别的信息了?
这就结束了,不再打打或者再聊一聊?
何灵怏怏不乐地跟在后面回家了,看的脸色,哪里敢多嘴啊。
回家以后,又把自己关在卧室,灯又亮了一晚,大概又抽了一整晚的烟。
这不跟以往还是一样的吗?
剧情又停住了。
第二天,果然又消失了。
何灵把刘跟交手前后所有的对话串了一遍,说的那句话“你欠我的,这辈子你都还不了”让何灵理出了头绪,看来得想办法联系刘了。
需要找出新的线索才能知道刘到底欠了什么。
谁知道这一次,竟然消失了三个月。
这三个月里,何灵从最初的淡定到疑惑不解再到最后崩溃了。
一个大活人,什么话都不交代就这么消失了,欢歌的人都找疯了也没找到。
去警局报失踪人口,要求直系亲属才可以立案,可是谁都不是的直系亲属,也不知道上哪儿去找。
何灵已经悲伤地预料到自己要老死在梦境中了,天天苦着一张脸推销啤酒。
再后来欢姐找到刘,刘一脸淡定让大家再等等。
可是,这一等,竟然是三个月。
而且刘完全没有提示大家去了哪儿,在做什么。
何灵从盼望到崩溃,最后赌气不打算追问这个卧底到底去执行什么任务了。
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去执行任务,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回来了,身体状态不错,面色红润还长了点肉。精神状态很不佳,也不理何灵,回家倒头就睡。
何灵很生气,但是不知道往哪儿撒这个气,也不知道找个什么由头撒气。
这时候刘找到了何灵。
刘显然很熟悉阿,或者说至少调查过阿。
在咖啡馆坐定后,刘先帮何灵点了一杯贝里诗咖啡和一块甜到死的马卡龙,自己点了一杯拿铁。
何灵低头研究手中的贝里诗咖啡,口味偏甜,整体感觉是踏实的暖系,撒上咖啡豆和砂糖粒,看起来非常可爱。
刚开始喝起来甜,可还是有一丝丝的苦味沁出来,还有些许的回甘,果然是给小女生点的咖啡。
何灵从前不会点这种甜腻型咖啡,更不会吃甜到死的马卡龙,因为那时候她的生活就是简单而幸福的,不需要用外在的甜蜜麻痹自己。
但现在何灵很喜欢这杯贝里诗咖啡,她的心情很美好,这是她很久都没有体会到的轻松和宁静。
她甚至都不想追问刘为什么约她出来,她不想打扰这片刻的安宁,即使这安宁其实只是梦境虚幻。
咖啡厅放的背景音乐居然是肖邦的雨滴前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