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头一听,立马来了精神,挺直腰板,瞬间入戏。他把脸一板,眼睛瞪得滚圆,腮帮子鼓起,学着蒙古官员那傲慢腔调,大声说道:“怎么不会?俺都被他们打了几十年了,那帮畜生就喜欢拿鞭子抽人,不说话,先抽鞭子,你敢多说一句,他们就打板子,手黑着呢!”边说边从兵器架上抽起一根马鞭,在空中甩得啪啪响,还故意做出要用鞭子抽人的架势。周围士兵见状,忍不住哄笑起来,吴大头还瞪了他们一眼,把笑声都给吓回去了。
刘逸尘看得哈哈大笑,一边鼓掌一边赞道:“太好了,抓彻里不花,非大头莫属!”一旁的士兵们也被逗得忍俊不禁,军营里的紧张气氛倒是缓和了几分。刘逸尘接着招手,让士兵取来一套精致的盔甲,这是从知院老张那儿缴获的,装饰华丽,一看就是高阶将领的行头。他亲手帮吴大头穿上,还正了正头盔,打趣道:“大头,穿上这一身,你就是咱们的秘密武器咯!”
定远北门,城门高耸巍峨,守门士兵们身姿挺立,警惕注视着城外。吴大头骑着马风驰电掣般奔来,临近城门,猛地一勒缰绳,马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他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眼睛一瞪,用流利又凶狠的蒙语大声呵斥:“你什么人?来做什么?”那声音如同洪钟,震得士兵们耳朵嗡嗡响。
守城士兵们被唬了一跳,为首的一个壮着胆子上前,小心翼翼问道。吴大头一听,立马火冒三丈,扯着嗓子用蒙语回道:“老子是孛儿只斤氏,达哈木。奉了朝廷旨意来的!”边说边挥舞着马鞭,作势要抽人。
一个上了年纪的守城老兵,眼睛突然瞪大,认出这尊贵姓氏后,满脸震惊与敬畏,哆哆嗦嗦地说:“您,您是宗室贵人?”
吴大头一听更来劲了,破口大骂:“知道了还问?你们敢拦着钦差,都不想要脑袋了!杀,杀,全都该杀!”边骂边气呼呼地喘着粗气,脸涨得紫红。
接着,吴大头开启连珠炮模式,用蒙语滔滔不绝骂道:“这个黑了心的烂蛆,勾结红巾贼的杂碎!他干的事情,朝廷不知道?他打了败仗,却说是大胜!他还给红巾贼送铠甲战马,无耻,无耻之尤!大元朝都是被这种混账王八羔子给弄坏了!老子来就是要抓他的!要把他明正典刑,大卸八块!”骂得唾沫星子乱飞,守城士兵们听得目瞪口呆。
骂完,吴大头扫视一圈士兵,提高音量吼道:“怎么不行!爷爷是横行天下的蒙古铁骑!抓这个无胆的鼠辈,一个人就够了……再说不是还有你们吗?我问你们,是愿意随着我去抓国贼,还是要跟国贼一条道跑到黑,让朝廷把你们都砍了?”
见士兵们犹豫,吴大头气得又挥起鞭子,怒骂:“废物!”随后一夹马腹,往前冲了几步,回头怒喝:“还愣着干什么?跟我走!”守城士兵们面面相觑,犹豫再三,终究被这汹汹气势所迫,硬着头皮跟上。其中一个年轻士兵悄悄对同伴说:“这钦差看着凶,咱跟着说不定还能立大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