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绅士道:“先生怎么称呼?”那年轻人听了,一副高傲的语气道:“大江东去乃归顺天意而下,而我偏要逆行而上,自称逆流。”中年绅士听了,在瞧着此人言语中自信狂妄的样子,欣赏的同时,似乎又有些惋惜。
“此地自从被日本人接管后,大家都慎言慎行,深怕口出祸事。我观阁下乃胸怀大志之人,切记慎言慎行,以免招来祸事。”
逆流听了露出冷笑道“如此耻辱之事,选择闭嘴,难道我们生来就是为帝王高呼万岁口号,奴性之深,已经恩怨不分,视耻辱为攀附,中华亡也。”此话一出,周围众人都羞愧。
逆流见众人都保持沉默低头逃避,拍了下手中斗笠戴在头上,示意自己要离去了。那中年绅士见了,急道:“阁下满腹才华,又有抱负,如今正逢乱世,去从军将来定有作为,我有故交在军中做官,只需我引荐。”说完期待望向逆流。
逆流听了伤感道:“当今天下人,当官只为了自己的富贵前程,真是我中华不幸,我堂堂大东北,三十万将士,竟然一枪不放,拱手送给日寇。国不在,要富贵有何用了,难道做个富贵的奴隶吗?”说完逆流不辞而别,继续漫步雨中,众人见了都觉得可惜。一会众人似乎忘了刚才之事,该喝茶的喝茶,说故事的说故事,又回到了祥和的时光。
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咒骂声,原来又是地痞在打架。一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名叫叶魏明,是花桥社的堂主,他身旁的大汉是副堂主号称嘉哥。而对面是花庙社,以码头六为堂主,疤脸德为副堂主,两方人马正为争抢地盘。
这时花桥社的叶魏明上前争论道:“这次明明是你们花庙社的人先破坏规矩,上次我们帮会之间就共同商议过了,这条街归我们花桥社管,这里的卫生和整条街的粪便也由我们花桥社的人负责打扫收购,可如今你们花庙社,阻止我们收这条街商户的卫生费用,还私自收走这条街的粪便。难道我手下的弟兄都是喝西北风的,只干活不用吃饭了。”
那码头六听了似乎是觉得自己有些理亏,但霸气道:“这条街自我码头六出来混的那一天起,就是靠我码头六自己打拼下来的,至于他们帮会把这条街划分归你们花桥社管,那是他们帮会的事情,我码头六可不接受。”
接着又朝叶魏明骂道:“你叶魏明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老子在帮会里混的时候,你小子还在女人怀里吃奶了,不就是仗着自己长的一张白脸蛋,勾搭上了你们前任堂主的千金,一下子乌鸦变凤凰。你小子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了,按辈分我是你师叔。”
这叫码头六的辈分比叶魏明高出一辈,年龄也比他大出二十来岁。叶魏明顿时显得有些尴尬气愤,只见他向那码头六双手抱拳行礼说道:“我与前辈都是同派子弟,今日我与前辈刀棍相见是晚辈不敬,但前辈今天若肯说个理,晚辈自当赔罪,若是前辈执意今天所为,那晚辈只好得罪了。”
眼看一场混战就要开始了,俗话说,人狠话不多,既然没理,那说下去也是自讨没趣,本来这地痞靠的就是谁的拳头硬。
那花桥社的嘉哥一看场面,知道今天这事情靠嘴说是解决不了大吼一声:“兄弟们跟我上!”说着自己拿着刀率先冲杀过去。身后的兄弟们也拿着家伙跟着冲杀了过去,只听见‘呯,呯’的声音伴随着吼叫声,痛苦的呻吟声!还有各种激励的喊杀声,一场混战就这样开始了。
附近的商贩见了,只好自认倒霉,纷纷逃避。因为这地痞打架挑地方,似乎都是老天安排好的,在哪打,那里的百姓就倒霉。